關上屋門時她回頭看了眼，正好看到顧長風轉身離去的背影，眼中有一刻恍惚。
她是不是應該和他坦白？可如果說了，他會信這具身體中裝的是來自現代的靈魂嗎？
煩死了，欺騙長風讓她有罪惡感。
“媽，喝點水吧！”
屋裡傳來老媽哽咽的聲音，鄭欣月忙收斂心情邁步進屋。
昏暗的屋內，煤油燈瑩黃的光芒跳躍著，姥姥靠坐著身後倚著被垛，媽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正用小勺在那喂姥姥。
“姥姥。”
鄭欣月走過去放柔聲音喊了聲，一點不嫌棄的坐在姥姥身邊。
“嗚嗚......”
老太太臉上流著淚，說不出話還急著表達，嗚嗚的像是哭聲。
高桂蘭卻是明白老媽~的意思，心裡更難受了，眼淚嘩嘩的往下落。
“媽，你沒有拖累我，能伺候你是我的福氣。”
這一幕把鄭欣月看的眼淚汪汪，她用力握緊拳頭，有空間水不用留著幹啥？
她猛地站起來走出去，聽到廚房裡發出柴火燃燒發出的啪啪聲，邁步走進廚房，灶臺前坐著鄭大奎正低頭往鍋灶裡填柴，大鍋裡燒了滿滿一鍋熱水。
“爸。”鄭欣月小聲喊了句。
“長風走了？”
燃燒的火焰跳躍著，鄭大奎的臉色在這跳躍的火光中閃著很深沉，看著像是有心事！
“是，他走了，爸，我和媽離開醫院時二舅和大舅媽都在，回去時他們怎麼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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