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手,讓人把徐惟拽走了。
一旁等著趙元若出宮的刑部郎中齊冕,似笑非笑的斜了徐家人一眼:“哦,徐沈氏、徐老夫人,你們還不知道,定國公夫人蘇氏施厭勝之術詛咒沈太夫人被人當場撞破,永安侯夫婦毒害定國公原配夫人清瀾郡主,也被人揭破了。”
“沒人救得了徐惟了!也沒人救得了你們!”
“誰都不能!”
齊冕是誰?
已故齊大帥的幼子。
是曾經抱著徐悅大腿,鬧著要拜師的鼻涕小郎君。
是徐悅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小徒弟。
他們做臣子的無法動搖皇帝,但若不除掉徐惟這種人,如何對得起師傅,如何對得起同袍,又如何對得起自己這顆漸漸寒涼的武將之心!
沈焆靈的神色,彷彿一朵盛開之後已經走向凋零的花朵又忽遭了嚴霜的猛烈侵襲,落地、腐爛成了無法完成的結局。
她的面孔抽搐著,無法抑制心底的恐懼:“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母親怎麼會做這樣的事!一定是栽贓,是你們栽贓!”
丈夫和生母、舅父接連陷入算計裡,沈焆靈滿目絕望,不知道該去求誰。
遞進椒房殿的訊息道現在也沒有人給個迴音,恐怕皇后也只打算看好戲了1
徐家的女眷在宮門外哭的哭,暈的暈。
齊冕只覺得痛快!
她們享受了原本屬於他師傅的一切,也該輪到她們身不如死了!
齊冕不緊不慢,甚至帶著笑意的語調,像是一把鈍刀子,緩慢的捅進徐家人的耳中,割破他們風光的神經,劃破他們所有的希冀,帶出血腥的恐懼。
最終,所有的掙扎全是徒勞!
“搶了我師父的,你們該還了!該還了!”
而他們這些推動計劃的人,也沒什麼可怕的。
皇權爭奪下的殘忍和陰毒,身為官場中人,如何能不知道。
他們身邊有徐悅,旁人身邊還有更多無辜者!
無辜者成為皇權爭鬥下的犧牲者,這原不是什麼秘密。
皇帝也不怕朝臣知道徐悅是怎麼死的。
於他們而言,不過成王敗寇。
但是皇帝怕百姓知道,更怕這個節骨眼兒上武將們心寒。
皇帝必然容不下挑起事端、揭破過往的周恆,卻不能、也不會將參與進來的人都殺掉!
除非,他想大周的國土上再無武將為他李家征戰廝殺!
日光洋洋灑灑,彷彿不知人間悲涼,帶著薄薄的暖意與微微的涼爽,自在而優雅的擦過窗外宮殿飛翹的稜角投下剪影,穿過煙雨色的窗紗落在暖閣裡密密織就的碩果盈枝地毯上,緩慢而慵懶地移動,變換著肆意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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