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輕輕拂動了堆雪似的輕紗幔帳。
勾起幔帳的鏤空銀勾上串起的水晶珠子輕輕搖曳,閃出點點星子般的光芒。
天光熠熠的清晨,從半透明的枕屏望進去,蘊漾起如胡波瀲灩的幔帳之後,有人影成雙。
灼華在他激烈的討伐下艱難的出聲,敏感的點被一次次頂弄,細頸忍不住微抬,語調綿軟而微顫:“窗……還開著……”
徐悅扣著她的十指,伏在她白嫩柔軟的身子,用盡全力的告訴她是不是更愛她了,他氣息粗重,咬著她的頸,拉回她所有的注意力:“別管窗……”
低吟淺唱不住的從被蟬翼紗矇住的窗紗間漏出去,窗外值守的丫頭們好一陣抽氣,緊接著腳步細碎匆匆的急切,越走越遠。
灼華似乎都能聽出那些腳步聲中的驚詫與面紅耳赤。
沙啞的悶哼與愉悅的喘息,病著露骨的情話,一聲聲全送進了她的耳中,叫她忍不住的沉溺、沉溺。
雲雨後,聲漸歇。
秋水伶俐的指揮著粗使的婆子將水送進淨房,又悶著頭快速找了乾淨衣裳出來,至於枕屏後扔的滿地都是的衣物,定是要待會兒再來收拾了。
雖然從五年前起,鶴雲居上下就都知道世子爺很愛折騰主子,夜裡送水也早就送的臉不紅心不跳了,但這大清早剛起來就又……
咳,話說當年公主嫁過來的時候才十五,要應付這樣一位血氣方剛的爺,是怎麼做到的?
啊,真是苦了公主那瘦弱不堪的身子了。
丫頭婆子們站在遠遠的角落裡,仰頭望天,暗暗想著:莫非武人都這樣?
關於這個問題,其實灼華也想過。
以及,隔了兩條街的洪家夫人宋文倩,也在無數個莫名其妙被折騰醒的清晨想過千百遍。
武將似乎總有用不盡的熱情。
遠在邊關的洪都督:“……”小嬌妻太鮮嫩,吃不膩。
抱著灼華坐在溫熱的水中的徐悅饜足不已:“……”上癮啊上癮!
他拿柔軟的巾子輕輕的替她擦洗著身子,熱水滑過肌膚,瑩白的的面板更是水嫩如凝脂,叫他愛不釋手。
氤氳了一層濛濛之氣,毛孔舒展,舒緩了疲累,灼華伏在他的肩上,把臉埋在他的頸間沉吟,白日宣淫,完了、完了,沒臉見人了……
巾子擦過她胸口的一枚深紅色的吻痕,徐悅溫潤的眉目間盈滿了的笑意:“還羞著呢?”
灼華恨恨在他頸間咬了一口,“皮不如你厚。”
徐悅託著她的後頸,含著她的唇一下一下的吻著,“那夫人可得好好練練,不然多吃虧。”
抱著她從水裡出來,把她放在浴桶前的踏板上,動作輕柔的替她擦乾身上的水。
天光舒朗的從淨房蒙著厚實明紙的窗中漏進來,將兩人照的明亮。
手掌滾燙的溫度從軟綢透過,落在她的身上,灼華滿面通紅,要自己來,可這傢伙不肯,偏動作又慢的很,擦到大腿內側時更是羞的她不知該怎麼站才好。
眼神不小心掃到那位昂首挺胸的小將軍,驚了一下,趕緊撇開了眼,再不敢看身前這個光溜溜的人。
直到徐悅自己穿上了褲子,灼華才敢抬眼,目光落在他胸前的疤痕上,那烏沉沉的顏色終於淡了下去。
徐悅抬起她的手,為她穿上長裙,這些瑣碎的事情他很喜歡為她做,做的也很好,這樣的小事總能讓他們更加親近。
捧起掩在小衣裡的長髮,慢慢撫順,他問:“我傷疤上的細小咬痕便是那蠱蟲咬出來的麼?我說起,你還說我被蚊蟲咬的,偏我還信了你的話。”
灼華眯眼一笑,指腹拂過疤痕,緩緩道:“蠱蟲一旦咬下才會釋放毒液。”
徐悅疑惑:“為何我沒有察覺你何時拿那蠱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