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氏呆愣著撫著臉頰,簡直不敢相信,母親竟這樣折辱她!
太夫人又氣又心疼,她擺在府裡好好疼著的兒媳竟叫人這樣打了臉,安忙叫人去準備了冰塊,撫她道:“我曉得你的心性,此事定與你無關,只是你也要知道,灼華是郡主,如今也懷著咱們徐家的骨肉,若是沒有給出交代,沈徐兩家怕是要結怨的。”
邵氏輕泣著點頭,“兒媳省的。”
讓何媽媽撫著她去一旁坐著,太夫人又問向老先生,“郡主如何?”
老先生陰鷙著目色撇過邵家婆媳疾步離去的背影,指腹慢慢磨砂著衣袖,他早早離開朝堂,如今卻是誰都敢把他當死人,可隨意欺他的心頭肉了!
邵家,閣老,很好!
“她心緒大悲大慟,醒著也靜不下來,我封了她的穴位,讓她昏睡幾日,能不能保住她們母子二人,就看這幾日的情況了。”
徐悅的傷雖厲害,但他常年練武底子要比常人好,恢復起來自也比旁人快些,三日的功夫便能坐起身來了。
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尋不到那抹身影,他心下有些不安的感覺。
太夫人曉得他在找灼華,可這會子他才剛好些,若曉得灼華和孩子不好,怕是要急,對傷口恢復也不好,只得一遍一遍的騙他,“郡主在看顧著火上,煎藥的功夫她不放心旁人去做。”
老先生在湯藥裡多加了些安神的東西,每每醒了不過個把時辰就又睡過去。
灼華那邊的情況也漸漸穩了下來,老先生拔掉了封住她穴道的金針,一碗湯要灌下去,本該一個時辰就能醒的,卻等了半日都不醒,老先生一急,又紮了人中,還是不醒,心道不好。
“她不肯醒了。”
太夫人和邵氏急的厲害,卻也不敢同徐悅說。
蕭氏看著床上的蒼白女子,心中暗暗驚歎,這世上竟真有這般情意,一個死了,另一個也便跟著心死了。
無知無覺的又過了三日,徐悅的傷口已經收住,開始結痂,也能下床慢慢走動了。
老先生替他把了脈,沉著臉說道:“行了,去隔壁看看吧,陪你的妻兒說說話,他們娘倆能不能醒,就看你了。”
徐悅腦子一懵,妻、兒!?
老先生先說了,那表示孫子的傷已經無礙了,太夫人緩緩同徐悅道:“你那日重傷,下頭人在她跟前胡言,郡主以為你身死,大悲大慟,險些小產,老先生封了郡主的穴讓她昏睡,可金針拔了三日了,人還是不醒。”
“你去陪郡主說說話,她曉得你好好的,一定能醒過來的……”
太夫人的話還未說完,徐悅已經踉踉蹌蹌的出了門去。
進了偏室,宋嬤嬤帶了丫頭們出去,留他們獨處。
徐悅坐在床沿,看著誰的安靜深沉的妻子,臉色蒼白消瘦,無有生氣,他的指尖走過她的眉眼,俯身在她的眉心落下憐惜的吻,“卿卿,我回來了,乖孩子,睜開眼看看我……”
喜歡卿卿請見諒請大家收藏:()卿卿請見諒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