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的差不多的聽風坐在灼華身畔,一張黑臉幾乎要滴出水來,乾巴巴道:“姓陳的聽得懂麼?”
倚樓歪頭一笑,“管他呢,反正他知道是在罵他就行了。”
秋水和長天默默道:你們兩個,越來越壞了。
灼華回到了沈家府邸。
老太太一見到灼華,就拎著她的耳朵狠狠數落了半日,說著說著兩眼就微紅了起來,“你一個姑娘家,原不該叫你去的,可我知道,攔不住你的。你聰明有本事,也該得是你去。那時亂成那樣,也好在有你們幾個捨得命去守著,這幾個郡才能平安。”
“你看到了,你回來的時候,那麼多百姓來看你。他們都記得你的好處。你放心,該是你們的功勞,誰也搶不去,一切自由國公爺和禮王府為你們做主。”
看著老太太半月不到的時間白髮多了好些,眼下的烏青格外的明顯,心裡愧疚的厲害,灼華靠著老太太的肩膀,無比的溫暖,“好,都聽祖母的。”
見著人,擁著她,看著她安好,老太太擔憂的心這才平靜下來,拿指頭戳灼華的額頭,“你要是能聽話,我都能多吃一碗飯了。”默了須臾,“事是積德的好事,可到底是扎眼了。往後回京,定是要萬萬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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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華環著老太太,“我知道的祖母。”
舊年的最後三日,訊息來的格外頻繁,陳家主支涉嫌私藏兵器,侵佔百姓良田,占人妻室為妾等等,罪名不下十數條,條條重罪,被下獄了一撥人。
三皇子府中長史私設地下賭坊,經營時傷及人命數條,被撫司鎖拿下獄。
美人王氏在應貴妃處吃了一盞茶,回頭就小產了,貴妃禁足罰奉。
三皇子總算狠下心來快刀斬亂麻,秘密去信北燕,聯絡陳子瑾副將和心腹,要求他們各自上摺子,上奏一份“正確”的請功名單。
棄子,及時止損。
新年的規矩,停朝七日,不過北燕戰時剛停,賑災之事未妥,皇帝不大高興,這個年他過不好,誰也別想過的舒坦,於是,本該在家聽戲吃茶的官員們苦哈哈的繼續冒著寒冬、頂著滿街的新春氣息,每日不間斷的上朝。
新年初五的早朝,顯氣氛格外的詭異,也格外的興奮。
話說三皇子李懷今日也來上朝了,不過只是暫時的,禁足尚在進行。儒雅俊秀的面上盡是憂慮,眾大臣們掐指一算,確實應該憂慮。
兵部尚書大過年的忽然病了。
原本該和南楚開戰的,結果開始商量和親了。
登州官員在貪腐案中,幾乎全軍覆沒。
兵部尚書是三皇子妃的爹。三皇子一派力主站,將領自然很大可能性是他的人。而登州省,可以說是三皇子的小金庫,如今小金庫的通道直通向皇帝的大口袋。
再看面目剛正的五皇子,神色肅然,卻是掩飾不住眼底的暢快得意。
當然了,原本都已經被老三打壓的幾乎站不穩了,誰知道對手自己作死做成這個樣子。怎麼想的?
沈家和姜家平日裡悶聲不響的,沒想到折騰起來這麼歡實。那個沈氏女倒也是個人物啊!五皇子掃過與沈家交好的幾位大臣,決定將老六拉入最危險人物行列。
李彧無有官職,自然沒有上朝,不過那一派的官員就跟主子一樣,裝死裝傻的老手,低著頭面無表情的細數大殿金磚上的細碎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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