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給她最多好處?肯定是六皇子啊,表兄妹,光明正大的賄賂都行!很明顯她的意思是站六皇子,可是她又什麼都沒說。
而這句話同意適用於所有人的立場,他們為何要選擇站對,就是為了給自己和家族帶來更多的榮耀和好處,你們哪個皇子許的好處多,我就站誰,崇文也好崇武也罷,一個皇帝手下,文武臣同樣都得有,站誰不是站!
眾公子們心裡有點說不出來的憋悶和好笑,好似一腔熱血被人一句散漫,就給化了個無形,臨了卻還覺得人家說的十分有道理的感覺。
烺雲瞭然的抬了抬眉角,捧起書卷繼續吟哦。有三妹妹在,什麼話題都不會有結果的。
徐惟眼中閃過精亮。
蔣楠則有些興奮的側臉看著她,似乎抓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細節。
眾姑娘們面面相覷,就……這樣?
盛老先生捋著鬍鬚,微眯著眼,聽到沈灼華的論述,精明閃過,手一揮開始上課!
結果就是,今日白辯了一場。
那還談什麼“怎麼站”?
“自然了,天下之大莫非陛下所有,咱們都是效忠陛下的。”
眾人:“……”你們師徒還真是很有傳承了。
上午的講習結束,沈焆靈拿著一張花箋來到徐惟的身側,嬌嬌羞羞的望著人家,如水的溫柔,表示自己昨晚賞月時偶有心得,作詩一首,想請徐大才子指點一二。
那邊宋文蕊一看,眼波微轉立馬貼上去,表示她的詩文也不錯,可一同評鑑,沈二姑娘面色一僵,咬了咬唇,然後柔弱一笑,將花箋遞了過去。
徐二公子似乎有些為難,最後還是接了花箋,仔細閱讀,沈二姑娘蓮步輕移站到了徐惟的身側,螓首微微湊上去,口中細細解釋著,時不時抬首望一眼徐惟,滿眼化不開的綿綿情意。
徐惟嘴角帶笑的與沈二姑娘談著詩文,只覺鼻間香氣幽幽十分好聞。
那廂宋文蕊受了冷待,瞧著兩人情意綿綿的樣子,十分不悅,一抬手從徐惟的手中拿走的花箋,慢讀細吟,然後嬌聲細氣的點評了幾句,皺眉望著沈焆靈搖搖頭,言:不過爾爾。
沈二姑娘面色立馬難堪了起來,眸中立馬蓄起了層層水霧,楚楚可憐的看向徐惟,徐二公子不忍美人受辱,笑著又幫沈二姑娘圓了詩文,然後又神色柔和的細細安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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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姑娘自然是感激不盡,美麗的眼眸裡又是感激又是親近。
眼瞧著兩人更佳親近了,宋文蕊捏著帕子竟輕輕啜泣起來,委委屈屈的跟沈二姑娘道著歉,言說自己不該叫她難堪,實乃無心之失,又嬌嬌軟軟的請求著寬宥云云。
徐惟倒也不見尷尬,依舊嘴角帶笑的瀟灑,嘴裡輕聲說了幾句,兩位美人竟都破涕而笑。
那廂鄭雲婉和沈煊慧看的目瞪口呆,這都能哄的住,真是利害!
顧華瑤鄙了兩人一眼,拉了宋文倩坐到了灼華的身邊,鄭雲婉也跟著走了過來。
灼華胳膊肘撐在書桌上,一手食指微曲支著額角,一手捏著扇子輕輕瞧著桌沿,一派悠然自在,饒有興致的瞧著眼前的戲碼,似有些忘我,晃著腦袋、嘴裡嘖嘖有聲,輕笑一記,戲謔輕語道:“春天啊……”
顧華瑤斜了那方向一眼,哼笑一聲,說道:“我瞧著明明是秋天。”
灼華一愣,轉眼看,不知何時身邊坐了這幾個人,笑道:“怎麼說?”
搖扇的動作停下,一說一字,團扇輕點,顧華瑤湊過去,對著她挑眉說道:“幹、柴、烈、火。”
鄭雲婉掩唇輕笑,拿著胳膊肘輕輕懟了宋文倩一下,小聲說道:“那家還有一盆水等著滅火呢!”
宋文倩看看宋文蕊,又看看沈焆靈,懶懶的抬了抬眉,淡聲道:“鄭家妹妹形容的貼切。”
五位姑娘面面相噓,皆是忍俊不禁,或扇遮唇,或捧袖輕掩,低低笑了起來,清朗婉轉,眉目秀麗,煞是好聽,煞是好看,引的眾公子頻頻回眸探尋。
自打決定加了各家公子來聽學,盛老先生便改了課程規矩,每日卯正上學,午正下學,上三日歇兩日,姑娘們每日只上午去聽學,下午便不必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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