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功亮用手掌一比劃,“一拃,兩拃,呵,四十厘米。再往前一點,你小子就要鑽車肚子裡了。”
說罷,一拍車窗,“麻溜的滾下來!”
探員都敢撞,必須關他個十天半月。
車門拉開,司機腿一軟,滾了下來,半天沒說出話。
徐功亮不耐煩,“二月二龍抬頭,落個雷有什麼稀奇的,嚇成這樣。說,姓甚名誰住哪?車上有幾個人,跟你什麼關係?”
“就我和幾個同事,從s市出差回來。著急回家,開的太快了。”司機緩了緩,解釋道。
車窗落下,幾個人西裝革履,一個勁兒的賠不是,看樣子像是生意人。
正打算將司機扣下,其他人放行,葉彌忽然走上前,對副駕駛上的乘客道,“舌頭伸出來。”
乘客不悅,“你是警察還是醫生?沒聽說查車還要驗舌頭。”
葉彌笑了笑,一把卡住他的脖子,獰笑道:“既不是警察,也不是醫生。我是天師。”
這一握力道很大,那人喘不上氣,只好張開嘴巴。一股燻人的惡臭噴出來,葉彌拿手電筒一照,像是吞了墨汁一般,舌頭漆黑一片,唯有舌尖一點紅。看紋理,像是從舌根向舌尖蔓延,興許用不了多久,整條舌頭都會變成黑色。
葉彌鬆開手,燈光掃了掃後排坐著的兩個人。兩個人動作相似,一個掏口袋,一個掏公文包,準備負隅頑抗。
“老實點!”徐功亮一聲怒喝,探員們立刻衝上前,將這些人拖出來,一股腦綁了。
跟司機站成一排,一伸舌頭,都是深淺不一的黑。
“屍毒?!”林雅南失聲叫道。
“準確的說,是積屍餘氣。”葉彌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根銀針,遞給徐功亮,示意他依次戳破他們的舌尖。流出來的血濃稠,落在柏油路上,居然像沸水一樣冒煙。
司機知道這是排毒之法,眼前的人犀利有方,立刻跪地,“您一定是葉彌葉大天師,求求您,救救我們!”
葉彌挑了挑眉,“祖上跟屍體打交道,長年累月,屍毒漸漸在體內鬱結,透過血脈,遺傳給下一代。這種積屍餘氣,不會很快要你們的命,但是,也活不過四十歲。舌脈發黑,便是屍毒攻心之兆。看你的年齡,大限將至。”
“求大天師救命!”
葉彌搖頭,“骨血裡帶出來的薄命,治不得。本來,你們還有一些日子可活,偏要聽信歪門邪說,綁了應總的掌上明珠,風吹不得,雨打不得的大小姐,你們卻動了。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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