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北應四個字,就像南慕容北喬峰一樣,朗朗上口。但探員們聽了,一個個都很懵懂,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她說的啥玩意。
葉彌檢索塵封的記憶,解釋道,“南方言家,北方應家,都是一百年前的大族。不過謀生手段上不得檯面,言家趕屍,應家盜墓,知道他們的多半是道上的人。那個年代兵荒馬亂,兩大家族生意上經常有衝突,後來劃江為界,若是越界到了對方的地盤,要提前報備,取得通行證。要是不打招呼就硬闖,生死各安天命。
再後來,應家後人買賣古董,賺了不少錢,投資銀行、地產,漸漸金盆洗手,成了正兒八經的商人。言家卻遇到劫數,生意越來越慘淡,一步步走向沒落,現而今,已經徹底被遺忘。”
可是她還知道。
林雅南暗自生氣。葉彌不但知道的多,法術也比自己高強,還比自己有人緣,每次她在校園裡巡邏,總有一群男生跟在後面,舉著手機拍照。
遇見葉彌之前,她是一隻驕傲的孔雀,漂亮高貴,走到哪裡都是焦點。遇見葉彌之後,她依然是孔雀,可葉彌屢次出手,讓她知道,孔雀開屏雖然漂亮,但同時會露出醜陋的屁股,最後只好夾緊尾巴,低頭做人。
“林家的追魂術,還算拿得出手。”葉彌點評一句,言下之意,應家被綁的姑娘,興許就在附近。
林雅南悻悻的道,“她就在方圓三公里之內。爸爸帶人去搜尋小路,我守這條大路。”
他們用追魂術查了許久,才查到線索,可葉彌居然早就帶人守在這裡了。
“別用這麼忿忿不平的眼神看我。”
雖然債多了不愁,但葉彌也不主動背鍋,“應家姑娘被裝在套牌車上帶走,綁匪很狡猾,一路更換車型和牌照。但大資料時代,每一輛汽車都在監控中,比對車輛的出行記錄、車主的身份背景,很容易就找到嫌疑犯,其中80都在這條高速公路行駛。所以,我們在這裡設卡。”
林雅南氣的牙根癢。
徐功亮仰頭望天,這都什麼時代了,找個人,還要用什麼追魂術。
“說來奇怪,應總這麼大陣仗找女兒,居然沒有提供女兒的照片。還說,只要我們看見她,就一定能認得出來。”葉彌不理解應總的騷操作,問林雅南道,“你有應姑娘的照片嗎?”
林雅南勾唇一笑,“沒有。應總也是這麼對我們說的。傳聞,應小姐很美,西施沉魚,王薔落雁,也不過如是。”
說罷,眼風在葉彌身上掃了掃,那意思,本姑娘比不過你,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有絕世美人來壓你一頭。到那時,看你還得意。
沒多久,又有一輛汽車出現在眾人的視野。大約是個老司機,逼近卡口,居然沒有減速,以一百四十碼的速度狂飆而至。
“停車檢查。”新來的小探員站在路中間,手持警示牌,大幅度搖擺。
車子像發瘋的鬥牛,紅著眼睛往前衝。
“快躲開!”徐功亮大喊,只顧著跟林雅南聊天打趣,竟沒有留意,這個小夥子一直負責任的站在那兒。幹他們這行,負責任、不怕死是好事,可也得有點眼力見啊。這速度衝過來,一輛汽車都能撞飛,更何況一個渺小而弱小的人類。
說時遲,那時快。
一道閃電撕裂漆黑的天幕,像一柄雪亮的鋼刀,直直插在汽車和小探員中間。伴隨轟隆一聲巨響,司機受到驚嚇,猛踩剎車,硬是在小探員身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