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硯便躬身告退,拖著鬼哭狼嚎的丁浪,一道煙遁走。
好好的訂婚宴,被丁浪這一攪和,很是尷尬。漣漪公主自然坐不住,早早告退,棲梧在西天姥的眼風暗示下,跟著尿遁而去。
剩下的公主王子們面和心不和,除了‘母后’二字喊的整齊,餘下時間,便沒有齊整過。
葉彌看戲看的熱鬧,不知不覺間多喝了幾杯。琉璃宮的酒,入口甘冽,後勁兒十足。等到紫衣察覺,她已經頭暈目眩,搖搖欲墜。
“這舞女的綵衣真漂亮,重重疊疊,她們跳的什麼?千手觀音嗎?”葉彌說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想要去摸一摸那些舞女是真是假。
腳下踉蹌,幾乎跌倒,幸而被紫衣一把抱住,“你喝醉了。”
葉彌抬起胳膊,攀繞在他肩膀,“沒醉,就是有點頭暈。”
“我帶你回去休息。”紫衣說著,回身向西天姥告辭,於眾目睽睽之下,抱著葉彌離開大殿。
妖力造就的琉璃宮,美的似幻似真。天空碧藍,七彩流霞浮動,柳枝永遠青翠,一片枯葉也無,桃花永遠綻放,蜂環蝶繞,熙熙攘攘。
走出一段距離,等到四周終於安靜,葉彌的目光變得清凌,“可以放我下來了。”
“你確定?”紫衣勾唇一笑,“妖族的酒,非同一般。”
“哪有那麼嬌氣。”葉彌從懷抱中掙脫,“正事要緊,能追尋到丁浪的氣息嗎?”
“他被幽冥的彼岸花烙印,銅山西崩,洛鐘東應。”紫衣掌心,映出一朵彼岸花微渺的光芒。
丁浪在冰凌結成的牢獄中瑟瑟發抖,隔著一道近乎透明的冰牆,白楚楚躺在地上,神色萎靡不振,腹部隆起,孕像十足。
紫衣收了幻象,“極寒冰獄,就在琉璃宮的地下。”
“怎麼進去?”葉彌焦急的問道。白楚楚的情況不太好,這那種地方,也不知能不能吃上飯。
“放心吧。他既然肯來,應該不會對小狐狸的處境坐視不理。”
紫衣勸慰道,“眼下我們還不能去。通華殿的鬧劇,騙一騙那些公主王子勉強可以,在西天姥面前,無疑是雕蟲小技。放丁浪進冰獄,焉知不是她刻意為之,好誘出同黨。風口浪尖上,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再者,他想出來的時候,自然會出來,用不著你我相救。”
“蠻荒大劫,非同小可,他怎麼大發善心、願意摻和進來?你不會又瞞著我,答應他什麼條件吧?”葉彌轉了轉眼眸,思忖道。
“神族的善惡,不能以眾生的性命來論斷。看見一株花枯死,為它澆水,救活了花,卻淹死地上覓食的螞蟻,澆水之舉是善?還是惡?於他這種存在,白楚楚,甚至你我,都不在他的考慮之中。他所顧忌的,一定是更為隱蔽的玄機。”
紫衣望著天空的流雲,眸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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