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戶跳出去,好像不大雅觀。葉彌只得硬著頭皮上場。
燈光昏暗,音樂輕柔,置身於朦朧曖昧的環境中,俊男美女,就算無心無情,也比平時多了幾分繾綣纏綿。
“阿彌,我們還是朋友,對嗎?”方潯溫聲道。
“當然。”葉彌澹然一笑。
“那就好。”
方潯不再說話,能牽著她的手,近距離的凝望她,也是一種奢侈。
葉彌脊背挺的筆直,淡定從容的外表下,是視死如歸的心境。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隔著數米遠,咔嚓一聲脆響,玻璃高腳杯生生被捏碎,季媽媽一聲驚呼,急忙攤開兒子的手掌,已經被玻璃割破,鮮血流溢,在旋轉燈光下,彷彿有淡淡的細金。
“好像有人受傷了。”
舞曲被突如其來的喧譁打斷,方潯連忙走過來察看傷勢,將姑母和季恆帶到休息室,消毒後,將深可入骨的碎玻璃一片片拔出,用繃帶包紮止血,叮囑他們儘快到醫院縫合。
“這樣就可以了。”季恆冷冷拒絕他的建議,醫院什麼的,最討厭了。
那一瞬的神情,竟很是熟悉。方潯不由得起疑,方才用酒精消毒,一般人早就疼的大喊大叫,他卻眉頭都沒皺,心智之堅韌,前所未見。
不,曾經見過。
方潯在他身旁坐下,“小恆你好,我是你的表哥,小時候,我還帶你放過風箏。”
“是嗎?太久遠,沒印象了。”季恆垂著眼睫,神色冰冷,似乎不打算與他深入交談。
“恆兒,不可以這麼沒禮貌。”季媽媽顯然有些生氣。
“對不起,方潯表哥,媽媽,我有些累了,可以休息一會兒嗎?”季恆道,昨晚一夜沒睡,眼底的確有幾分疲憊。
季媽媽自然很心疼,為他蓋上毛毯,方潯又叮囑幾句注意傷口的話,帶上門出去。
季媽媽本想留下來作陪,經不住他三言兩語央求,就走出去找熱牛奶和點心。
房間內再無雜人。
微微的響聲,一抹窈窕的身形從窗簾後走出來,長髮垂落腰際,穿著晚禮服,一雙皓白的足掩映在長長的裙襬下,宛若步步生蓮,十分動人。
她走到床前,徑直拜倒在地,“雲姬見過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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