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男人這樣的無賴要求,蘇霽琴本不欲理睬。但她只一想到彩煙極有可能遭遇與她一樣的事,便來不及思考,顫巍巍的就用唇觸了觸錢萌的臉。
錢萌沒想到蘇霽琴這般乖巧。他感受著面頰上那稍觸就逝的微涼觸感,嚥了咽喉嚨,聲音有些怪異。
“可不是這樣親。”
說完,錢萌伸手,一把攬住蘇霽琴的腰肢,將人壓在牆壁上,徑直俯身,撬開粉唇,含住那丁香小舌,硬擠進去,攻城略地。
作為老司機,錢萌自然是個中老手。可憐蘇霽琴這張白紙,被親的差點喘不上氣,那雙眼瞪得跟銅鈴似得大。
她死死攥住身下的被褥,眼前發黑。
“呵,喘氣。”錢萌貼著蘇霽琴的唇,捏了捏她秀挺的小鼻子。
蘇霽琴霍然回神,大口喘息。
真可愛。
錢萌舔了舔唇,還想再來一次,但在看到蘇霽琴那雙惶然無措的澄澈眼眸時,還是決定放人一馬。
畢竟來日方長。
修長手掌往下探去,抓過蘇霽琴栓在腰間的荷包。
“這荷包就當是另外的謝禮了。”說完,錢萌看著蘇霽琴那張懵懂俏臉,略一思索,然後將手裡的那柄灑金扇遞給了她。
“替我收好了,若是丟了,我可是要好好罰你的。”錢萌貼著蘇霽琴,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忽遠忽近,濡濕了她半張面頰。
蘇霽琴捧著手裡的灑金扇,只覺沉甸甸的令人發寒。這灑金扇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昨晚濺了那麼多血,現下看上去卻一滴未沾。滑溜溜的捧在掌心,似乎還能聞到一股子脂粉香。
錢萌從窗戶中跳出去,半刻便不見了蹤影。
蘇霽琴回神,手忙腳亂的將手裡的灑金扇扔到地上。
這樣的東西,她才不要呢!
……
終於回了項城郡王府,蘇霽琴勒令如煙不準將昨日的事說出去,對外也只言自己迷了路。
如煙與蘇霽琴一般,被嚇得不輕。她被關在柴房裡一夜,直至次日才被那錢大公子救出來。
被賣到了這樣不光彩且影響女子閨譽的事,如煙自然是要替蘇霽琴守口如瓶的。好在眾人信了她們的說辭,讓蘇霽琴吊起的心安穩不少。
倒春寒的天冷的出奇,蘇霽琴穿著襖子坐在繡墩上,手裡拿著繡花針,卻無心繡花,只怔怔的發愣。
“姑娘,您什麼時候喜歡這種樣式的扇子了?”如煙正在收拾屋子,看到軟榻上的灑金扇,神色奇怪道。
蘇霽琴順著如煙的手指方向一看,雙眸瞬時瞪大。
這,這扇子……不是被她扔在天香閣裡了嗎?怎麼會在她的閨房裡?
蘇霽琴渾身發寒,她顫巍巍的起身,不慎撞到繡桌角,疼的面色煞白。
“姑娘,您怎麼了?”如煙趕緊上前,一把扶住蘇霽琴。
蘇霽琴搖頭,指著那灑金扇,然後又指了指窗外。
如煙會意。“姑娘是想將這扇子扔了?”
蘇霽琴迅速點頭,面色白的不正常。
如煙趕緊應聲,將軟榻上的灑金扇拿起來往窗欞處扔了出去。
窗欞後是一片小小池塘,那柄灑金扇“撲通”一聲落水,聲音沉悶,就好似敲在蘇霽琴心口似得。
吩咐如煙將門窗關緊,蘇霽琴捂著心口臥到榻上。
正是午後,陽光正好。
蘇霽琴攥著身上的被褥,想起那柄灑金扇,心慌的厲害。
她閉眼假寐,迷迷糊糊半夢半醒間覺得自己掌心濕漉漉的好似被塞了什麼東西,她迷糊睜眼,看到那柄灑金扇,被擦的幹幹淨淨的置在她的掌心裡。
蘇霽琴猛地一下起身,那柄灑金扇又被她扔到了地上,發出“啪嗒”輕響。
“怕什麼?這扇子可不會吃人。”旁邊傳來男子的說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