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濟面無表情的點頭,攬住人的纖腰,“昨晚上,姀姀一直與我在一處。”
金夫人厲聲道:“那就是她指使丫鬟去做的。只要將她身邊的丫鬟抓起來嚴加拷打,定能問出來。”
蘇芩靠在斐濟懷裡,細細撥弄著那十根纖纖素手,水霧雙眸一轉,落到金錦屏身後的丫鬟臉上,道:“既然如此,那不若將金姑娘的貼身丫鬟也抓起來好好拷打一番,說不定另有一番驚喜呢。”
金錦屏身後的丫鬟沉不住氣,“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奴婢看到了,奴婢看到了,是世子妃身邊的丫鬟綠蕪做的,她前幾日還去藥鋪內買了助興的藥。奴婢有藥鋪老闆可以作證。”
蘇芩雙眸一冷,暗暗攥緊了寬袖。
她倒是差點將這檔子事給忘了。
綠蕪低著腦袋站在明廳門口,微側了側身,面色稍變。
“此事好辦,只要去世子妃那處搜一搜,就都知道了。”晉王突然開口道:“世子妃覺得如何?”
現在,蘇芩若是不讓搜,就是心中有鬼,但若是讓搜了,真搜出點什麼,她可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明廳內陷入一陣沉靜,蘇芩抬眸,看一眼斐濟。
斐濟垂眸,眸色平靜無波,根本就沒將這場鬧劇看在眼裡。
“呵。”明廳內突然傳來一聲冷笑,項城郡王妃單手撐著下顎坐在首位,依舊是一副珠光寶氣的模樣。她眸色淩厲的看一眼晉王,再看一眼金家人,冷笑道:“說搜就搜,是不將本宮的項城郡王府看在眼裡嗎?”
蘇芩微愣。
這是在……維護她?
“郡王妃。”金夫人霍然起身,咬牙道:“今日這事,若不能查清楚了,那咱們日後,也就不必往來了。”
眾所周知,項城郡王府需要金府支援財政,若金府真的跟項城郡王府斷絕了關系,轉而與晉王結盟,那對於項城郡王府來說,可是一大沖擊。
項城郡王妃也不是個好欺負的。她“砰”的一下砸了手裡的茶盞,直視金夫人,“既然如此,那就斷吧。”
這斷了,就不用再顧及顏面了,她可是垂涎金家的金礦很久了,果然還是搶過來的好。
金夫人面色煞變,顯然沒想到這項城郡王妃如此果斷,這麼大的事說斷就斷了。可這話已經說出口,在這麼多人面前,金夫人不能再反悔。
若說受益,其實是金府一直仰仗項城郡王府。真斷了,金府日後在項城那才真真是舉步維艱。
金錦屏白著臉,下意識看向斐濟。
斐濟垂眸,正捏著蘇芩的小手,神色清冷的把玩。
金錦屏的心驟然下墜,身子的不適再加上心理的不適,整個人瀕臨崩潰,哆哆嗦嗦的發起抖來。
她想起昨晚上被那晉王世子奪了身子的事,止不住的幹嘔起來。
“錦兒,你怎麼了?”金夫人慌張道。
看到金錦屏幹嘔,蘇芩不知為何,也覺反胃的厲害,捂著口鼻一陣難受。
“怎麼了?”斐濟伸手,摸了摸蘇芩的臉。
蘇芩搖頭,心口一跳。
那頭,良久未說話的項城郡王終於開口,卻是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送客。”
這家人的護短方式真是直白的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