郴王盯著面前活色生香的小姑娘,暗攥緊了自己掩在廣袖內的雙手,道:“姀姀,蘇老大人的事,我已有了些眉目。”
蘇芩面色一變,霍然抬眸看向郴王。
郴王一揚袖,風姿儒雅道:“請。”
蘇芩抿唇,抬步往外去。她雖然不知郴王此話是真是假,但只要有半分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隨郴王上了馬車,蘇芩坐在裡頭,開口道:“表哥方才說,已有些眉目?”
“是。”郴王想起那日裡在蘇芩閨房內偷取出的那封信,裡頭竟是空的。後頭他雖尋機會放了回去,但卻不知這小姑娘發現了沒。
想到這裡,郴王細看向蘇芩。
蘇芩神色乖巧的盤腿坐在茶案前,嬌綠緞裙,櫻桃檀口,抬眸看人時,暗帶風情月意。那雙眼,一如往常般幹淨清澈,就如他府內新砸的那處泉眼。此刻正依賴的盯著他看。
看到蘇芩這副神情,郴王的心徹底放下。
這小姑娘尚在自己手裡。
“姀姀,你與那陸霽斐……”雖然知道這話是多問了,但郴王卻還是不死心。
蘇芩正等著郴王說蘇龔的事,卻冷不丁聽到這話,心中微冷,面上卻紅霞遍佈,絞著一雙素手,聲音軟糯道:“表哥……”
郴王視線下移,看到蘇芩那留的蔻色指甲,未戴甲套,卻生的極好,豔媚的搭在凝脂肌膚上,粉面妖嬈,活似美人圖。
郴王伸手,觸到蘇芩的手,捏在掌中。
蘇芩往後抽了抽,沒抽開。
“姀姀,我知你的心,你也應當知我的心。祖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定會替祖父查個明白。”
蘇芩自然知道郴王的心,不然也不會心冷至此。
狹窄馬車內,小姑娘偏頭靠在馬車壁上,一雙眼恐懼不安的看向自己,就跟只被圈在陷阱內的小獸似得,讓男人征服欲爆棚。
“表哥,你攥疼我了。”蘇芩故技重施,但郴王卻並不上當。
“無礙的,過會子就不疼了。”郴王眼盯著蘇芩那上下風流媚態,眸中暗色更深。
他雖已臨幸了好幾個宮女,也娶了沈宓,但卻沒哪一個能比的上蘇芩,只看他一眼,就能將他的魂給勾走了。而且如今蘇芩已被陸霽斐破了身,便是與他發生關系,也不會被陸霽斐知曉。
郴王越想越躁動,恨不能立刻將人壓在馬車內辦了。
看到郴王面色,蘇芩心中大驚。正在她心思百轉,想如何脫身之際,只聽得馬車外傳來百姓的驚惶叫喊。
郴王斂眉,掀開半幅簾子往外瞧一眼,只見不遠處有人縱馬而來,氣勢磅礴,所過之處,狼藉一片。
“王爺,是錦衣衛。”趕車的馬車夫突然道。
郴王面色一變,還沒來得及反應讓路,那為首的錦衣衛已近在前,手中長鞭一甩,劃破馬車簾子,準確的打到郴王握著蘇芩手腕的那隻胳膊上。
郴王受疼,霍然松開蘇芩。
蘇芩腰肢一緊,被人用長鞭卷著,就勢飛了出去。
“啊!”
裙裾翩飛,青絲披散,廣長的寬袖帶著隱隱暗香,被男人勁瘦有力的胳膊箍住細腰,壓在了馬背上。
蘇芩昏昏然抬眸,看到眼前身穿飛魚服的陸霽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