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式的小靴,最是適合濕冷的冬日。
“不必了。”秦氏開口,面色冷凝,“既然今日陸首輔不在,那便勞煩姑娘,將姀姀的文書取了來,咱們用銀子贖,必不會讓陸首輔吃虧。”
蒹葭站在那裡,聲線平穩道:“爺的東西都是自己規整,奴婢做不得主。”
秦氏蹙眉,又道:“那陸首輔到底什麼時候能回府?”
“奴婢不知。”
蒹葭一問三不知。正是大冷的天,蘇芩怕秦氏在外頭呆久了對身子不好,便趕緊勸著人先去,待明日再來。
秦氏板著一張臉,上了青綢馬車。
馬車轆轆駛遠,靜謐風霜雪雨中,耳房內的大理石插屏後轉出一人。
“爺。”蒹葭捧著漆盤上前,“姑娘沒收。”
陸霽斐伸手,慢條斯理的托起一隻小靴,拿在手裡捏揉。細膩的皮質,泛著紅香色,就像小姑娘溫軟的面容。
“呵。”男人低笑一聲,眸色陰鷙,一手提著一隻小靴,邁步往外去。
到了他的嘴裡,還想讓他吐出來,真是天真的可憐。
……
折騰了一日,蘇芩安撫好秦氏和老太太,早早入睡。想著明日要如何才能將那份文書贖回來。
耳房內燒著地龍,蘇芩心中雖存了事,但難得睡的這般舒坦。
屋外,庭院內積著堆雪,溯風冷凝,冰霜肆虐,白茫一片。
蘇芩縮著身子歇在炕上,身上一條杏子紅綾被,只齊胸,一彎素白藕臂搭在被外,粉頸歪垂,青絲逶迤。
“吱呀”一聲,槅扇被推開,卷進一陣冷風。蘇芩無知無覺的翻身,蹬了被褥,露出一片白膩背脊,繫著小衣帶子,襯出後腰臀部上方的兩個腰窩。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從旁伸出,將那被褥往上一挑,蓋住了蘇芩上身。
又蹬被了,睡覺還是不老實,跟小時一模一樣。
昏暗夜色中,男人嗤笑一聲,低低沉沉的帶著深意。
翌日,天朦白,蘇芩迷糊睜開眼,動了動身子,卻是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她裹著被褥,小腳在被內蹬了蹬,然後霍然瞪大一雙眼,被嚇得睡意頓消。
杏子紅綾被拱起一角,露出一雙穿著小靴的玉足。肌膚白膩,腳踝纖細,襯在那香紅色的小靴上,尤其顯眼好看。最關鍵的是,這雙小靴,十分合腳,就像是照著她的腳畫上去的一樣。
蘇芩認得,這雙小靴就是昨日在陸府看到的那雙,所以現在,為什麼會穿在她的腳上?
作者有話要說: 姀姀:qaq害怕……
秦氏:豬狗牛羊>陸霽斐
陸匪:我好像聽有人在說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