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各色酒精被我們一杯杯灌下去,但酒桌上的氣氛卻並不融洽。
鄭巖和大虎幾乎一聲不吭,唯一不同的是大虎始終面無表情,鄭巖始終面帶微笑。兩人頻頻舉杯朝對方示意,然後仰脖灌下。
這樣一來,弄得我們也心情壓抑,局勢又不明朗,基本上無人發言。十幾個人的一個大桌子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有倒酒和碰杯的聲音。
這樣一杯杯連續拼酒,很快有人不支,不再配鄭巖和大虎繼續這種無聊的遊戲。而我們幾個酒量稍微好一些的人,也開始變為每次啜一小口,以保證清醒。
而據我所知,鄭巖的酒量要比大虎差很多。可是掄起酒後的瘋狂程度,大虎要比鄭巖差很多。因此,所有人都越來越擔心,不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麼。
在又一次的碰杯之後。大虎從容幹掉啤酒,鄭巖則表情痛苦,金黃色的液體在杯子中停頓良久,才緩緩流入鄭巖嘴裡。
大虎說,吃個串。歇歇。
鄭巖用手背擦擦嘴角的酒,笑著說,沒事。咱們繼續。虎子,咱倆多久不這樣喝了?
大虎說,兄弟。咱們兩個多少年了?十幾年有了吧。我們這樣喝過多少次。
鄭巖說是啊。真快。一轉眼,咱們都這個歲數了。不提當年了,咱們繼續喝。
大虎說,等下再喝。你把事情告訴我,今天我陪你喝到底。
鄭巖問,我知道你想問啥。我跟你說,我這是好意。真的是為了大家好。這麼多年,你們信不過我?我會騙五哥嗎。
大虎說,沒人說不信你。只是,你的立場有問題。在這樣一個時刻,你要清楚誰才是自己人啊。你該站在哪裡,這不明白嗎?
聽到大虎這樣說,鄭巖立刻變得語氣冷淡,反問道,自己人?我當然知道誰是自己人。可是有人把我當做自己人嗎?
大虎啪的一拍桌子,說鄭巖你把話說清楚。你什麼意思,誰不拿你當自己人了。
鄭巖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耗子在旁邊舉起打火機點燃。鄭巖緩緩撥出一口煙,突然用手指著我問大虎:我折進去,你帶著我的兄弟出去辦事,有這麼一回事嗎?
大虎一愣,說,有啊。怎麼了。
鄭巖說,你用我兄弟做事,這也沒啥。咱們是自己人,赫源他幫你是應該的。但為什麼所有人都瞞著我呢?
鄭巖的話音一落,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的身上。耗子、二飛和大偉等人幾乎都不清楚上次大虎我們幾個人在電影院門前夜市偷襲的事情,眼神中充滿了疑問和好奇。
我萬萬沒有想到鄭巖會當眾把這件事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