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朝著鄭巖爹家方向走,沒幾步,就聽到動靜了,急忙跑過去。遠遠的看到兩人一狗,正纏在一起團團轉。
我急忙走近。
鄭巖爹矮小枯瘦,此刻威風凜凜,對方是一個大約三十幾四十歲的中年漢子,身材魁梧,又高又壯,看衣著打扮像是上班族。
老混蛋手裡提著一根鐵鏈——似乎是從狗脖子上面摘下來的,正展開了奪命鞭法不住揮舞,中年漢子抬手護住了腦袋竭力躲避,兩個人轉成陀螺,腳下蹲著豁嘴呲牙,醜成一逼的二驢。
老混蛋嘴裡怒吼連連,邊打邊罵,幹死你這個混蛋。
中年漢子委屈之極,說,大爺你這是幹啥……咋還沒完了……你再這樣我還手了……
我又氣又笑,跑過去拉開老混蛋,問,您這是咋了。
老混蛋雙手叉腰,調勻呼吸,說,哦,是你啊赫源。你帶刀了沒有?給我捅這個傻逼。
我問,什麼情況啊,這一大早的。生這麼大的氣。
老混蛋不答,攤開雙手說,帶刀沒有,給我。
中年漢子帶著哭腔問:大爺,不至於吧……您這是幹啥啊。
我也奇怪,說是啊,不至於。怎麼回事。
老混蛋指著中年漢子說,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和它較啥勁!
我聽的一頭霧水,問,和誰啊?
鄭巖爹指了指蹲坐在地上,優哉遊哉若無其事的二驢。
我問,二驢?
中年漢子欲哭無淚,說,大爺,你說它撲過來咬我,我能不怕麼。我踢他一腳,你就又罵又打,還打電話喊來幫手……這何必呢。
我扶住鄭巖爹不住安慰,擺手對中年漢子說,大哥沒事,你走吧。
老混蛋意猶未盡,說,沒出息的東西。和一個小畜生過不去,不嫌丟人麼。它不就是和你開個玩笑嗎,它那麼小,還能咬到你是咋的。
我說是是是,咱不生氣。回去吧叔。
一大早就忙著處理治安糾紛,我恍惚間出現了自己變身人民警察的幻覺。
回到家裡向鄭巖彙報情況,他在電話裡也是一陣苦笑,說我這個爹真他媽不省心。
我說沒事就好。
鄭巖說行了,你歇著吧,我也再睡會兒……讓老混蛋鬧得,一大早差點犯心髒病。
我說我哪還睡得著。以後你給我發工資讓我替你爹遛狗吧,保證不發生流血事件。
鄭巖笑,說別扯淡了,睡覺。晚上記得過來,咱們去見見明哥。
明哥就是齊長明。鄭巖喊他長明,我們喊明哥。
明哥今晚在五星級酒店中餐廳開了兩間包房,慶祝與我們的勝利會師。
今晚在鄭巖的整合下,隊伍格外齊整,陣容龐大。二飛、大偉、大軍、耗子,以及耗子的好幾個兄弟,海濤、華子……熙熙攘攘,坐滿兩張桌子。
老闆沒有現身。我們到了中餐廳後,身材修長的服務員穿著旗袍邁著碎步,迎上來問鄭巖,是不是鄭先生。
鄭巖點頭,隨著服務員走進包間。酒菜均與備好,我們依次就坐,等著明哥。
隔了一會兒,明哥趕到,身後還跟著齊長生。
兄弟兩人分別在兩桌入席。明哥坐在鄭巖身邊,齊長生坐在隔壁桌。兩人不住勸酒,大家喝一個其樂融融。
坐了時間不長,明哥對鄭巖說,兄弟你們喝。我公司裡今晚還有事情,就先告辭了。長生留在這裡陪大家,你們好好聊一聊。
鄭巖點頭。
明哥說,你們之前有小誤會,大家現在都是自己人,以後要多溝通。下面b1層是娛樂中心,保齡、臺球、遊戲廳啥都有。一會兒你帶兄弟們下去玩一會,所有消費都讓長生簽字。
鄭巖再點頭。
明哥身後走過一個兄弟,叫一聲齊總,彎腰在他耳邊說幾句話。
明哥端起酒杯和我們碰一下,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