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2:26
明哥走後,齊長生端著酒杯坐到鄭巖身邊,說,巖哥,咱們碰一個。
鄭巖上次襲擊石剛兄弟倆,沒有見到齊長生,雖然之前有一些間接摩擦,但齊長生主動示好,而且今後難免會低頭不見抬頭見,鄭巖也必須做出姿態,舉杯和齊長生喝一口,兩個人親密交談幾句。
齊長生熱情健談,雖然看上去年紀和鄭巖相仿,但一口一個巖哥叫的十分親熱,對於其他兄弟也是和風細雨,酒到杯幹,很快博得眾人好感。
酒後,齊長生又帶著一群人來到地下一層娛樂中心。地下一層負責人恭敬的叫一聲齊總,問,您有什麼吩咐。
齊長生說,這些是我朋友,過來玩一會兒。你讓服務生領著各位到處看看,所有消費我來簽單。
鄭巖對這些東西不太感興趣,站在那裡沒有動。
耗子興沖沖地奔進遊戲廳,對著各種大型街機遊戲施展身手,大偉和幾個人去打保齡,二飛和大軍喊我,赫源,打臺球去。據說你打的不錯啊。我見鄭巖沒有動,就說,你們先熱身,我一會兒找你們。
齊長生問,巖哥玩不玩?
鄭巖搖頭說,讓他們玩吧。我不會這些。
齊長生試探著問,那咱們去鬥幾把地主?鄭巖猶豫一下,說也好。赫源你打不打?
我說好。
齊長生吩咐開啟一間棋牌房,服務生送來小吃茶水,我們三個圍著桌子坐下來。
齊長生問,打50、100的吧?
鄭巖笑著說,行啊。不過你可別太狠,我們不能和你比。
我身上帶錢不多,心裡沒底。鄭巖開啟手包,捏出一疊鈔票遞給我。
齊長生氣定神閑,牌風卻極為硬朗,叫起地主毫不手軟,不管多爛的牌都若無其事,鄭巖也依舊是混不吝的打法,兩個人不像在打牌,更像鬥富。
這樣一來,我穩紮穩打,反而成了最大贏家,到半夜的時候,我沒有動用本金,面前就已經堆放了不下五千塊。
對於這意外之財,我必須照單全收,最爽的是,我並不需要感激誰。
齊長生和鄭巖似乎都並不是很在意輸贏,因此到了半夜的時候,兩人都無意再戰。
外面也安靜了下來,打遊戲的打球的人都已經感到疲憊,圍坐在幾張桌子前聊天喝水。齊長生走出棋牌房說,走吧,咱們出去吃點宵夜,不困的都一起去。
二飛首先打了退堂鼓,他和大軍、大偉打了一晚上臺球,然後又把這一層的娛樂設施幾乎光顧了個遍,幾乎累殘,加上之前又喝了酒,早已經抽成一團。
耗子和幾個兄弟倒是躍躍欲試,但耗子和我之間始終心懷芥蒂。鄭巖這次出獄後,對我信任不減,耗子雖然急切希望接近團隊核心,但我分析。耗子近來有錢有人,野心膨脹不少,而來也不願在我面前過於主動接近鄭巖,因此找個藉口帶著幾個兄弟也走了。
只剩大軍大偉,大偉。大偉就算再累也肯定不願先回去的,大軍精力旺盛,折騰一晚也沒有消耗光,留在了酒店。
齊長生到停車場開出一臺奧迪a6,鄭巖坐在副駕駛,我和大軍大偉擠在後面,到市裡找了一家燒烤店。
通常來講,在半夜還能找到的燒烤店,都差不多。
我相信在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店——營業到淩晨或者幹脆通宵,而且越是到深夜越是會有客人上門,更為明顯的特點是,每一家這樣的店,都有很多醉鬼在深夜盤踞。
齊長生帶我們來到老城區,這裡有一家老馬燒烤,是一家回民開的店,歷史悠久,而且不摻假,24小時營業,飽受各種深夜閑遊愛好者和酒膩子好評。
不過一般來講,這樣的店到了淩晨成分會比較複雜,各類牛鬼蛇神喝得七葷八素,治安事件頻出,我想不出齊長生為什麼要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