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巖揉著褲襠:那就不喝酒,喝點兒別的,解飽又解渴。
小流氓笑罵我他媽閹了你,滾入鄭巖懷裡。
平常人可能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包房撐不過兩小時,可我們都經久沙場,混上一整晚也是常有的事兒,因此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心不在焉,卻也沒覺得如何煎熬。
耗子和大軍估計是第一次來這種較為高檔的夜場,對懷裡的姑娘愛不釋手。大虎剛剛出獄,也是久旱逢甘霖,一雙大手如蜻蜓點水,把姑娘摟進懷裡上下而求索,孜孜不倦。
鄭巖因為柴勇不戰而逃,心情似乎不錯,摟著小流氓一首接一首的唱歌,二人對唱十分默契,贏得我們一陣陣掌聲。
稍微晚一點的時候,我身邊的陪酒姑娘趴在我耳邊為難的說,哥,我特別熟的一個客人來了……在包房裡等我半天了……你看……
我擺擺手,抽出兩張百元人民幣遞過去:走吧。
姑娘接過錢,開心的說謝謝哥。
姑娘走到門口,手還沒摸到門柄,一個玻璃杯炸響在她身側的牆壁上,姑娘尖叫著抱頭蹲下。
你媽逼,串臺是嗎?鄭巖還是靠在沙發上,手裡的杯子不見了。
姑娘起身,恢複了鎮定指著我說:熟客來了,我跟這哥都說過了。
鄭巖把腳從茶幾上拿下來:熟客是吧?挺好啊。那得去喝一杯,走走走,一起吧。
我坐著沒動,耗子和大軍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氣勢洶洶,等著鄭巖進一步指示。
姑娘沒吭聲,默默坐回我身邊。耗子和大軍一時間有些愣,看著鄭巖。
赫源,今兒晚上把她帶走,開房的錢我出,我看她怎麼就不願意跟咱們兄弟在一起待著。
真牛逼,特別威風。小流氓突然冒出一句。
操,你說誰呢?
小流氓頜首毫不示弱:你覺得呢?人家這位兄弟都沒說什麼,你為難一個小姑娘有意思嗎?
鄭巖一翻白眼:你去問問,我不說結賬,誰敢先走?
我!老孃不伺候了,打牌去了。說罷,小流氓抓起沙發上的坤包就要起身。
你……我抽你信不信?
你打啊,哼。你多牛逼。
鄭巖一時語塞,眼鏡瞪得老大,盯著若無其事的小流氓。
大家都不敢笑出聲,正在強忍得難受,一個服務生推開門朝著鄭巖說,巖哥,我大哥說讓你到前臺去一下,出了點事兒……
剛剛走過一條狹長的通道,就聽見前臺有人在大聲吵著什麼。
不少人在圍著看,鄭巖帶領我們分開人群,看到大廳沙發上坐著的佟健在招手,鄭巖和大虎走過去耳語起來。
吧臺前站了個挺粗壯的漢子,喝得臉紅脖子粗,正氣勢洶洶的喊著:媽逼音響有問題賴我啊?是你們的問題讓我結賬?開玩笑呢?今天這錢還就不給了,我看你們誰敢動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