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京城來的人盯著,魏鴻的這頓板子肯定是跑不掉的。
只是他這一身的傷才剛好一點,雁雲深本打算等他傷勢好的差不多後再提這事兒的。
現在挨板子,一百板子能去了他整條命。
魏鴻搖頭:“就現在吧,我受得住!”
“我可不想舊傷剛好又添新傷,乾脆打完了一起養。”
“京城來的大人呢,讓他過來監督行刑吧,剛好早日打完他也能早日回去。”
雁雲深拗不過他,只能點了一名小兵去將京都過來監督行刑的那人喊了過來。
營帳後面的一片空地上,魏鴻趴在凳子上閉上了眼睛。
站在他身旁的行刑士兵握緊了手中的板子,猶豫的低聲開口:“真打啊?”
就魏副將這一副重傷剛剛轉好的模樣,真一百大板子打下去還不得把人打沒了。
魏鴻沒動,低聲嗯了一聲。
“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打啊,打完了本官也好回京覆命。”
一名穿著官服蓄著山羊鬍須的中年男子見所有人都沒動靜,忍不住皺著眉頭不悅的開口。
他是禮部的官員,這次來除了是奉命來給雁雲深送朝廷的賞賜之外,另外一個任務就是來監督魏鴻行刑的。
魏鴻一日不挨板子,他就一日不能離開北域。
這位禮部的官員本就對雁家軍有意見,北域這邊的衣食住行等各方面又都沒法和京都那邊相提並論。
在這邊停留了一段時日他早就煩透了,簡直恨不得立刻將魏鴻抓回來打了板子,他好啟程回京覆命去。
“將軍!”
行刑計程車兵有些為難的看向雁雲深。
他們都清楚,魏副將這頓板子純屬無妄之災。
這一百大板,他實在是下不去手。
雁雲深的臉色很難看,還不等他開口說話,趴在凳子上的魏鴻便出聲道:“打吧!”
士兵猶豫了半響,還是按照他的吩咐動了手。
隨著板子一下一下的落下,壓抑的悶哼聲響起。
雁雲深握緊了拳頭,忍著想要揍人的衝動移開了目光。
想要保下魏鴻,這次的板子他就不能阻止。
但是餘正那兒老頭是吧,這次的事兒他記下了。
魏鴻趴在凳子上死死的咬緊了牙關不想發出一點聲音,雙眼緊閉用力的抓著身下的長凳強忍著身上傳來的傷痛。
他自然不是有什麼受虐傾向喜歡挨板子,之所以會主動提出來挨板子是因為,受了傷後他能做的事兒有限。
如此燕雲宵再想讓他做些什麼,他也有了能推脫掉他的命令而不會傷到妹妹的理由。
為了妹妹,他沒辦法違抗燕雲宵的命令。
但他的良知到底還沒有徹底泯滅,不能將事實全盤托出,他只能用一些笨拙的方式儘量減少自己會給小王爺帶來傷害。
一百板子打完,魏鴻已經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趴在凳子上的他雙手無力的垂了下去,嘴角也滲出了血跡,整個人都是一動不動的。
負責監督行刑的禮部官員見此滿意的笑了:“都說雁家軍的軍規如鐵般森嚴公正,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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