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憋得難受的時候,都怎麼做?你不會有什麼毛病吧?”翟沖難得哈哈大笑。
榮恪皺著眉頭緊抿了唇:“雅雅,他們說我可能有病……”
“有病沒病,試試不就知道了?”溫雅輕聲說著話,扭過臉面沖著他,卻閉了眼眸。
一頭紮進他懷中,臉緊貼在他胸前,抖抖索索從衣袖中掏出一本冊子遞了過來,遞在他面前,深吸一口氣,蚊子哼哼一般說道:“我說過有東西要給你看,就是這個。”
榮恪接了過去,冊子卷在一起卷得密實,奇怪問道:“是什麼書?”
“打來瞧瞧不就知道了?”她的臉在他懷中蹭來蹭去,身子不停扭動著,掩飾羞臊。
榮恪攤開來藉著燈光一瞧,臉色更加通紅,紅得似要滴血,蔓延到耳根,耳垂都變得通紅。
“翻到第三頁。”她兩手掐在他腰間,抖著聲音說道。
隨著嘩啦劃拉的翻書聲,他的身子越來越僵直,緊繃得像是鐵板一塊,溫雅輕撫著他的腰身:“我本來想著,今夜裡逛回去後,再與你……既來了這兒,豈不是更好?”
他終於說話了,聲音低沉喑啞:“雅雅,這不可以……”
“我偏要。”她嚷了一聲,奪過他手中的書扔了出去,甩了鞋子,拽著他的衣袖疾步進了木圍欄,抬手去撕扯他的衣衫。
他躲避著,她緊攥住他的手不放,雙眸定定看著他:“我們為彼此脫衣裳,可好?”
他說一聲不好,她撲過來,雙唇堵住他的雙唇,密密實實親吻著,兩手顫顫得解他的衣帶,卻怎麼也解不開,跺著腳咬一下他唇,輕聲嚷道:“你幫幫我。”
“雅雅,我們無需急在一時。”他的手裹住她手阻止她。
“你竟連那樣的話都不懂,你這個大傻子。”她踮起腳尖親他。
“我問你的時候,你也不懂。”
“我是女人啊,不知道男人的事也正常。”
“總該知道的比我多些。”
“是比你多啊,我進宮的時候,有女官專門過來教我,教我怎麼服侍先……”
她的唇被堵住,他將她箍進懷中,舌有些粗暴得錯了話,懊惱得抱著他撫摩著他的肩背,唇舌輕軟得回應,他在她的安撫下,箍著她的手臂漸漸放鬆,唇舌柔和下來,緩慢細致溫柔得親吻她。
痴纏許久松開她,定定看著她:“想好了?”
“我看著這圖冊,明白了你的話後,想到你……我心疼死了。”她兩手撫摩著他依然通紅的耳垂。
“心疼我了嗎?”他低下頭,前額抵上她肩,低聲確認,“雅雅心疼我了?”
“心疼了,我心疼不已。我早就想好了,我下定了決心,今夜裡無論在那兒,我都要這樣做。”她扭臉親親他在肩頭挨蹭的臉,“我一定要這樣做。”
他抬起頭看著她,她也看著他,雙眸裡滿是執拗。
他緊抿了唇,輕輕點一下頭。
兩雙手同時伸向對方,顫顫得去解對方的衣帶,忙碌慌亂笨拙,窸窸窣窣許久,隨著嗤拉嗤拉的裂帛之聲,碎裂的衣衫散落一地,周遭重歸寂靜。
他抱起她踏進氤氳的白氣中,她臉埋在他懷中不肯抬頭,小聲說道:“燈光太亮了……”
他騰出一隻手,從池邊扯下一件衣裳在水中浸濕,抬手快速一揚,衣裳打著旋飛向牆角的青銅連枝燈,嘩一聲罩上去,燈光應聲而熄。
如法炮製,燈光一盞一盞黯淡下去,直到悉數寂滅。
黑暗中看不到她,只能感覺到她輕輕淺淺的呼吸,拂過臉頰響在耳畔。
她從他懷中溜下去走開,很快又靠近,從身後環上他,將他圈進懷中。
後背靠進她胸前的一瞬間,心跳猛然悸滅,呼吸突然凝滯,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所有的感官都已封閉,全身熱血奔湧聚集似要燃燒,難耐得低喚她的名字,雅雅……
她的唇貼在他的耳畔,小聲答應著,圈著他腰淌著水一步一步後退,一直退到池邊,靠著石壁拉著他一起坐了下來,與他靠得很近,緊密得不留一絲空隙,手探進溫熱的水中,小心翼翼得,專注得摸索探尋。
寂靜的黑暗中,溫熱的泉水包裹而來不停沖刷,頭微微後仰枕上她肩,緊靠在她懷中,閉了眼眸由她溫存,她笨拙而耐心,泉水汩汩而動,越來越灼熱直至滾燙,壓抑的喘息終是忍不住,顫顫溢位唇邊,低沉而蠱惑。
作者有話要說: 小長假沒顧上碼字,本來預備端午請吃的粽子,現在奉上~
裸奔的人心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