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修學旅行。
在聽到他並不打算去以後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可第二天,他卻氣喘吁吁地追上正準備啟程的大巴,抱歉地說他遲到了。雖然很奇怪為什麼對修學旅行不屑一顧的他又匆忙地趕了過來,但我知道,那個時候,我很開心。
“噯,有美子,”坐在我旁邊的加奈江推了我一下,“你笑什麼呢?”
“有……有嗎?”
漸漸地,我察覺到了,他很不對勁。
自從他上車以後,就一直用專屬偵探的犀利眼神觀察著每一個人,還常常會陷入沉思,卻在泉井問他怎麼了的時候一臉無所謂地說沒事。
最不正常的,就是他堅持要泉井一起上游輪。
泉井的暈船症很嚴重,這點連我都知道。往常拐著彎不讓泉井上船的他這次居然連哄帶騙——甚至連激將法都用上——讓泉井上了遊輪。
“真是的,幹嘛老闆著一張臉啊。”剛剛拖他一起拍照的毛利看到了手機照片上他的表情不滿地抱怨一句。
瞥到一旁臉色發青的泉井,毛利連忙上前幾步扶住她:“優子,你還好吧?”
泉井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抬眼就見一個小藥瓶遞了過來:“暈船藥,以後記得自己帶。”
我想,泉井那記白眼估計是想說——我本來可以不用吃好不好?!
“這樣真的沒事嗎優子?你還是去休息一下比較好吧?”
“不行!”他過激的反應似乎把她們嚇到了,對著她們詢問的視線尷尬地笑了幾聲:“難、難得出來這麼一次,錯過了就太可惜了是吧?”
真是個爛到極點的理由——我不免對他的話感到無奈——連個謊都不會撒。
“喂工藤,你要是再不把理由說出來我可就……”不奉陪了。
泉井的後半句被某個暈船症突發的大小姐——鈴木園子打斷。
然後,理所當然地跑去噓寒問暖,對他的質問也暫時壓後。
然後,將鈴木送到休息室休息。
我沒有跟去,不過我猜,泉井一定是想賴在休息室不走——因為,他們回來的時候,泉井的手被他死死地拽著。
“你到底要幹什麼啊工藤!!!”
“少羅嗦!從現在開始乖乖待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許去!”
“新一你太過分了啦!”
“所以說小蘭你快點把這個傢伙痛扁一頓啊!”
被這麼無理地要求,泉井也只是象徵性地嚷嚷幾句沒有動手——她的空手道似乎比毛利還要恐怖的樣子——可見,泉井她……也很溫柔呢。
後來,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當他看到海面上漂著的鈴木的髮箍時臉色鐵青地可怕,急忙跑到休息室檢視,結果——鈴木消失在了遊輪上。
靠岸後,警方調查的結果是犯人帶著鈴木從遊輪上游回了岸邊,證據就是——在某處發現的氧氣筒與潛水服。
終於,在泉井的逼問下,他說出了原因。
一封囂張的挑戰書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喪心病狂的犯人要從我們這些人裡面實行綁架——以他的“高中生偵探”稱號為賭注。犯人沒有說究竟要綁架多少人,但挑戰書上寫得清清楚楚——泉井是最後一個目標。
全員陷入了恐慌唯恐犯人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而最有危險的泉井,聽完之後只是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我看起來就這麼好欺負嘛?”
當著他的面抓走他的搭檔,造成的轟動效果絕對比隨便抓一個走好——雖然並不容易。
然後,泉井被毛利和他還有一些“親衛隊”徹底戒嚴——連去廁所都有人守著。
我就是在廁所裡碰到她的。
那個時候,她靠在洗手檯邊,拿著手機,好像是在看簡訊,眉頭緊皺。
“泉井同學,”盯著她看了好久,我鬼使神差般地開口,“你……不害怕嗎?”
她似乎是被嚇了一跳,這才發現我的存在,乾咳一聲,不自在地把手機塞回口袋裡:“沒什麼好怕的吧?”
“可是,你剛剛好像……”很苦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