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珩也站起來,理了理衣服:“那也加我一個。”
他們倆在眾人目光中走去募捐箱。邊上兩個小女孩立刻捧著花環騰騰跑來。
西瑛投了信,彎下身子,小女孩踮著腳給她戴在脖子上。邱珩則太高,彎下腰小女孩還是夠不到。他幹脆蹲下,一把抱起小女孩,把手裡的信封交給她。小女孩卻並不急著把它投進箱子裡,而是先給他戴上。小花環粉黃相間,有著熱帶的風情,又有些孩子的純情來。
她突然怯生生地親了他一口,“謝謝你。”
邱珩一愣。她趕緊轉過身子把信封放了進去。
邱珩笑笑,摸了摸她的腦袋,“不客氣。”
被放下地的她又轉身看了眼邱珩,才笑著跑回隊伍裡。
邱珩抱著孩子的時候,西瑛承認,那場景有些看痴了。恍若那個時候,都近在眼前了。
有人起了頭,餘下便順利了不少。許多人也隨手投了一些。畢竟無論多少,總歸是一些幫助。
“無惡不作”感激地看了邱珩他們一眼。
最後,倒還成了花環不夠,這讓當地機構意外不已。
不久“無惡不作”上臺繼續唱著歌,也有零零散散的客人剛來beats bar,聞言也參與了進來。
這場簡陋卻又誠摯的公益演唱會整整持續了三個小時,“無惡不作”唱得滿頭大汗,但卻不想停歇。
邱珩和西瑛聽到了最後一分鐘。
賓客離場的時候,“無惡不作”跑到他們身邊,拿了串通透瑩潤的珊瑚手釧,他本想直接給西瑛,突然還是一扭頭握著邱珩的手放在了他手裡,“今天真的非常感謝你們,孩子們也是。這是他們的募集機構剛送來的。這是他們之前一個工作人員下海時撿到的一塊漂亮的紅珊瑚,拿來自己打磨出來的,他剛說很謝謝你們,希望你們一定要收下。”
他們倒也不推辭。
邱珩接下,替西瑛謝過了。他握著西瑛細小的手腕,把這手釧給她戴上。
夜幕降臨,他們還貪著月色,不肯回去。兩人不知不覺又到了海邊。現在海邊沒有什麼人。晚風撩著西瑛的裙擺,她的一隻手被邱珩牽著。
無垠的大海猶如宇宙中無邊的星河。天綴著星子,欲人摘似的。
黑夜的海面倒映著月光,波光粼粼,就像灑了一層金粉,光珠在層層漣漪上搖曳、滾動。海浪拍打礁石,便如金粉崩裂而開。
海平面的中央,今晚巨大的月盤倒影泛在水面上。
一陣一陣水波。
西瑛放開他的手,提著裙子踏進水裡。淺水漫過腳踝,因著月色明亮,腳邊一圈便閃閃發光,就如戴了一串白珠玉的鏈子。
西瑛久久不能移開視線。
邱珩單膝蹲下來,捉住她瑩白的小腳。
粗糲的手感讓西瑛有些羞澀。邱珩的拇指摩挲著她的腳踝,說:“這裡,還缺著。下次補上。”
西瑛咬著唇,笑了笑。
她的手搭在邱珩的肩上,輕聲喚他:“邱珩。”
“嗯?”
她說出了她剛才一直在想的事,“你說過,為每一個家庭創造一個充滿愛意的棲居之所是你的願望。你現在還這麼想嗎?”
他抬頭看著她,“當然。”
“城有許多孩子身患重症,不說生活在一個先進的智慧時代,化療下他們能夠安睡一晚都是奢寐,遑論還有這麼多人連化療的機會都沒有。我們沒法做醫生幫他們治病,但我們可以利用融乾去給他們這個機會。而且未來我們大可與醫院合作,把醫療那塊做得更專業。”她笑笑,“當然,我說的不是募捐,是...”
“公益。”話還沒說完,已經被他接下。
西瑛笑笑,他明白。
邱珩點了點頭,起身抱著她,說:“孩子們會謝謝你,融乾也是。”
這個事情,不可不說是一舉雙得。一方面,有融乾牽系,孩子們能獲得救治的機會,融乾聯系醫院,官方的強強合作,更有保障。另一方面,在這個時候融乾設立公益基金,對於外化形象的塑造極為有利,作為低谷期後的第一項對外舉措,不失為一個極好的辦法。
西瑛靠在他懷裡,閉著眼睛。這不過是她剛因那演唱會有感而想。她也許沒有這麼高尚,想這些為的更多的,都是他而已。
這一晚,邱珩格外繾綣,極有耐心。廝磨許久,為著排程西瑛的感受,忍了自己,處處掐弄著西瑛的敏感點。西瑛根本敵不過,只化了一灘水去。他抱著她柔軟的腰肢,進去得異常溫柔。他細細吻著西瑛的耳廓,貼著她汗濕的面龐。
他喜歡聽她那隱忍的呼吸,都是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