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帛琉的最後幾天,邱珩和西瑛大多找了些人少或沒人的地方,就兩個人待著。
在上飛機前,邱珩就已經接到了孟巖最新的報告,西瑛還靠在他肩上睡著。他收了手機,閉著眼享受著這最後的安靜。
下了飛機,邱珩沒有急著去融乾,他開著車先把西瑛送回家。在西瑛家樓下,他抱著她,又格外不捨起來。兩人這幾日的親密與繾綣,讓人不僅留戀,而是貪戀。
西瑛在也回抱著他,笑說:“怕什麼,我們天天見唄。今晚就能一起呀。”
邱珩笑著撫了撫她的頭發,嘆了口氣,剋制自己,道: “好吧。”
送她上了樓邱珩就走了。
邱成山看見邱珩出現在辦公室裡,有些意外,他笑說:“怎麼這麼快就來公司,剛回來回家再休息會兒。”
邱珩坐下來,看著剛遞過來的報告,“都回來了,在家哪裡還能好好休息。”
他也拿他沒辦法。邱成山嘆口氣,也坐回座位上。
邱珩大致看了眼確定了情況,心裡有了些數。他把檔案放一邊,對邱成山提了西瑛說的那些想法。
邱成山還挺意外,這一條路他還真沒想到過。
“那這件事交給西瑛負責?”邱成山問。
“我和她一起。”西瑛一個人處理和麵對,必然難。
邱珩說:“我是準備讓nebua作為本次基金的代表。我們摔在哪,就在哪站起來。讓媒體看到,我們不避諱挫折,讓他們知道什麼叫愈挫愈勇。”說到最後,有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堅毅和冷厲。
邱成山看著他的兒子笑了。半晌,他回了一個字:“好。”
邱珩站起來,起身要走,邱成山突然說:“誒,你上次說要給你找的房子,我定下來了,今天你就能去看看,什麼時候收拾收拾就能住進去。”
邱珩笑著擺擺手,“謝了爸。”
這房子很早之前他就開始找了,大四他已經打算將重心放在融乾的事情上,大概不會怎麼住寢室。為了畢業,學校的事也不能完全不理,所以他挑了個融乾和學校的中間位置。
他開著車去了邱成山發來的地址,在一片高檔的小區中,位於32層。
房間按他的要求,是清一色的黑白灰,傢俱不多,倒顯得房子空空落落的。他瞧了眼,很多傢俱都是融乾自己的産品,這裡也已經初步連成一個系統了。
他走進去,開啟冰箱,裡面已經被各種食物塞滿了。他拿了瓶蘇打水,兜裡手機一震,沒想到是西瑛的電話。
他接起,唇一勾,“不錯,這個問候頻率我喜歡。”
西瑛一笑,“你在哪啊?我想你啦。”
邱珩挑挑眉,還挺意外這時候她就來找他。他以為起碼得晚上呢。他看了眼周圍,那就讓她來吧。
“我給你發地址。”
當西瑛坐著電梯來到這裡時,沒想到這裡是住宅區。她以為他可能在私人會所之類的地方。
當邱珩穿著拖鞋開啟門時,她意識到,他住這兒的。
“說想我要不要表示一下。”邱珩一來沒急著讓她進去,反倒戳戳自己的臉頰暗示。
西瑛一笑,直接在他唇上蓋了一個。
他笑笑,給她拿了雙拖鞋,“我也是今天剛來這裡。”
“那你以後住這裡?”西瑛問。
“目前是這麼打算的。”
西瑛坐到沙發上,邱珩給她拿了瓶水。只見西瑛搖搖手裡的資料夾,“我來是給你看這個的。”
邱珩一挑眉,還真有事兒啊,他以為她真的想他才來的。他也坐了下來,笑說:“什麼東西,這麼稀罕。”
“我剛回去寫了計劃書,時間有限,稿子可能不完善,但我想法都在裡面了。除了癌症公益基金,我還打算同一時間去找醫院牽線完善我們的醫療板塊。我認為這兩者可以並駕齊驅,一併進行。”
邱珩的手握拳擱在嘴前,半晌不語。
醫療是一個大塊,複雜而精細,如果讓西瑛一個人去負責,而且是以目前的狀況,他現在都能想象得到她將要遭遇的無數拒絕,甚至別人會給她的難堪。他不願意她受到這些,這種事,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