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自於亂魔海,但同樣進入了那緣仙境,憑借空冥境的修為卻掌握一柄緣仙殿的鑰匙,甚至是第一個出來的人。
但也因為他,蘇千幾人所得機緣以及當時所為“惡行”暴露於眾,引得他們遭遇追殺。
可以說,對於蘇千他們來說,景冥或許是一個敵人。
不論是緣仙境外,還是緣仙境之時的背叛。
但既然他能突破重重關卡,他敢光明正大的來到此地,卻又不得不說,他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空冥境修士。
即便他可能另有目的,但憑他的修為,在他們面前他又能怎樣?
王鬱箋沒有阻攔,至少可以看得出,這西方的幾位主教級的強者,暫時沒有害他們的心思。
甚至是在保護他們,畢竟除了緣仙仙帝,恐怕也只有蘇千以及東方聖庭知曉那份煉器秘錄的內容。
看著蘇千那副呆滯的神情,饒是景冥也不由長嘆了口氣。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卷。”
“唉,情之一字,有時候是種好東西,但有時候卻如同毒藥,害人害己,一發不可收拾,尤其是對於你來說。”
走到蘇千身旁沒有絲毫的神通,沒有用絲毫的法寶異器。
只是俯下身子,附在蘇千耳畔,幾聲低語。
只見王鬱箋以及周圍的幾位教主級的強者不由眉頭一簇。
並非是景冥的話語如何讓人驚訝,而是他們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些什麼。
但他的嘴唇卻在不斷的抖動,卻又不像是在弄虛作假。
這同樣不像是唇語,因為即便是王鬱箋也讀不懂其中的意思,或許他能讀的懂,但其中的話卻是亂七八糟,甚至於蘇千毫無關聯。
而就在此時,蘇千雙眸中竟然漸漸有了色彩,轉首看向了景冥,但似乎蘇千還沒有反應過來,沒有絲毫的言語,也只是看著他。
至於其他人,不論如何出聲詢問,蘇千都沒有絲毫的回應。
而景冥則是似有深意般笑著點了點頭,再次回到了幾人身旁。
看著那似乎在逐漸醒來的蘇千,顧不得對於景冥之前所行的驚訝,幾位教主級強者皆是一擁而上。
王鬱箋撇了一眼景冥,手中蘇千的那枚生命玉簡也是浮現出一抹細微的光亮,就像是破曉的陽光碟機散著將之包裹的黑暗。
“你跟他說了些什麼?”王鬱箋說道。
景冥苦笑著搖了搖頭。“也沒什麼,而我也只能幫他到這裡,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沒有人能夠真正的幫到他。”
聞言王鬱箋不由簇起眉頭,也就在這時那幾位教主級強者也是發出陣陣輕咦。
只見王鬱箋手中的那枚生命玉簡,再次發生了異狀,那即將被盡數驅散的黑暗忽然開始了反彈,竟然有著摧枯拉朽之勢。
無法阻擋,即便是那幾位教主級的強者合力,但始終無法阻止蘇千繼續惡化下去。
“呯~”
隨著一聲脆響,那黑色的玉簡四分五裂,眾人簇擁的蘇千眼中神色漸失。
整個人的身體軟了下來。
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就連魂魄都杳無音訊。
只剩下一個空殼,一具存留餘溫的屍體。
所有人的目光皆是望向了景冥,但此時卻發現景冥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連同那一旁的王鬱箋亦是如此。
只有一塊四分五裂的死玉留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