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次犯案,卻未曾落網。
即便這一次,也是二人主動上門請命。
二人臉色如白紙般毫無血色,兩眼空洞,就好像之前的事是他們一手策劃的。
事實,也的確如此,雖然計劃有所偏差,也難以改變事情的結果。
愧疚,就好像是背叛了親生兄弟,雖然並非他們所願。
自責,就好像是自己親手將兄弟逼上了絕路,雖然並非他們本意。
所有的一切,他們都無法做主,憑借他們空冥境的修為,又如何能夠反抗。
而不論當今,還是之前,這所有的一切,皆因一人而起。
“景冥,我兄弟二人必要將你碎屍萬段!”
.......
那名來自華夏聖庭的修士,看著那二人,亦是沒有絲毫的言語。
莫說如今蘇千整個人如同呆滯,即便並非如此,想要在他眼皮底下施展空間跳躍,以及那奇異的空間陣法,想來似乎也無濟於事。
沒有太多的停留,就在紫煙化為飛灰那剎那間。
他的手再次抬起,落下。
彷彿整片森林都在為他搖曳,魔獸為他而咆哮,風為他而歌喉。
又像是為蘇千王鬱箋而悲鳴,捲起那已經摧殘的不成模樣的血色花瓣。
花瓣有靈,本就為地獄黃泉中的引路花,片片飛舞,落在蘇千的身上,王鬱箋的身上。
面對那道恐怖的力量,他們根本無法去抵抗,王鬱箋卻依舊站到了蘇千的身旁。
他不是那種會等死的人,曾經是,如今也是。
即便蘇千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意識。
他也想站在蘇千身前,盡他所能做的事情,即便,這個恐怖的人要殺的,也許只是蘇千一個。
那一式神通,並沒有醞釀太久,卻彷彿天地都為之失色。
獅象搏兔,亦需全力,更何況是一個讓華夏修真界為其所禍的蘇千。
對很多人來說,那是一個傳說中的人,雖然他巔峰時不過相當於靈虛境的五階神師。
也是一個狠人,一個將生死完全不顧的人,以五階神師之力坑殺數百名斬道境修士的狠人,一個為了恩怨將自家前輩,砍成人棍的人,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而就在那天地失色之時,卻傳來陣陣高昂的話語。
有人說,要有光。
剎那間撥雲見日,光耀大地。
有人說,光的盡頭是永恆的黑暗。
那片光明隨之消散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