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雖然來信,欲要以蘇千項上人頭換取仙器。
但對於聖庭來說,這也未必是件好事。
九幽的實力,他們自然是信的過的,雖然上不得臺面,卻未曾落寞過,尤其是對於殺人這種營生買賣,他們九幽若是稱第二,這世間又有誰敢坐在他們前面。
也並非是不屑與之為伍,而是除了要蘇千性命之外,還有蘇千身上的那捲煉器秘錄。若是那捲卷軸就這般落在九幽手裡,難免會有所遺憾。
或句話說如果不是因為那捲煉器秘錄,他們很難說會這般為了蘇千而急著興師動眾。
只是如今蘇千在西方大陸,他們又如何大搖大擺的前去?
而且西方大陸的主宰者,難說會不會同樣算到了蘇千的蹤跡。
像摘星樓這般的勢力,整片凡間界不多,但也不少。
作為將亂魔海隔絕於岸的西方大陸,他們的實力自然也不容小覷。
……
中央花園,茂林隨風搖曳,如海浪般陣陣翻騰,斑斕輝動。
而就在這片看似平靜,壯觀的茂林,實則暗潮洶湧。
慾望的作祟,血與血的交織,化為白骨又為黃土。
貪婪與絕望中徘徊,行走與火海刀刃間。
但此刻,這片森林很安靜,就像從外面看到聽到的一般。
除了風聲便也只有那翠綠搖曳所發出的陣陣索索之聲。
人有很多,不論是早在之前進來的,還是在蘇千三人之後進來的。
他們的衣著打扮與周圍的人沒什麼兩樣,但對於蘇千他們來說,卻有著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就像是早已等待了許久,等待著他送上門來,自投羅網。
風漸止,那漫天的血紅在這一刻似乎也找到了方向。
刺骨的陰寒,宛如自碧落黃泉的邪風,不論是肉體,還是魂魄,似乎就連周圍的草木,甚至是空間都被這股陰寒刺骨的殺意所冰封。
而這殺意所向之人,卻是蘇千。
一個曾經被他們保護的人,如今卻成了劍指的物件。
蘇千的心在這一刻,似乎很平靜,就像那漸漸休止的風,逐漸落定的塵埃。
王鬱箋亦是如此,他知道此行的他或許要面對的,即便眼前可能來的太早。
紫煙亦是如此,她或許是此刻最為平靜的一個人。
有些事情,躲終究是躲不過去的,終究是需要去面對的。
再如何的慌張,如何的不忿,都沒有絲毫的用途。
三人脫去了掩飾,化為了本來面貌。
因為此刻,所有的掩飾似乎都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用處。
“你們也想殺我?”蘇千沒有繼續說那流利卻讓的他覺得極為別扭的語言,而是用得他的母語,東方華夏的語言。
對於九幽,除了從張良口中所聞之外,說起來蘇千也算不得了解。
而隨著張良飛升,九幽對於蘇千的看法也同樣會有所改變。
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捲煉器秘錄。
但這並不可恨,慾望本來就是人前進的動力,不論是為了何,但卻是他們所認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