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聖城,醉仙樓。
依舊是歌舞昇平,那般紙醉金迷。
雜七雜八的聲音,議論著此間所發生的大事,緣仙境,蘇千,誅雀令,九幽。
尤其是那些年輕一輩。
有則憤恨,有則羨慕,有則甚至是嫉妒。
某處雅間之中,青年才俊彙聚一堂。
“也不知道聖庭裡的前輩是怎麼想的,不過是一個四階初期的修士而已,用得著這般興師動眾嘛。”
“就是,居然還以仙器為酬,可真是可笑的狠。”
“宋兄,你此言差矣,你同處於八家之人,自然也知曉聖庭所決定不會有錯,蘇千若真是王兄普通的修士,恐怕早便已經死了。”
“哼!不過是一個只知依附別人的軟蛋而已,如今他大勢已去又有何作為?”宋昀冷笑道。
“軟蛋?”錦衣男子不由眉頭一皺,目光如炬,冷聲道。
“呵呵,當年蘇千隻身入聖庭,獨戰八家英才時,你又在哪裡?又可敢如此說道?”
“面對天下相逼,不屈不撓,風輕雲淡,你可有如此氣魄?”
“……”
面對男子的一系列逼問,饒是宋家年輕一輩中天資超群宋昀傲然的臉上不由碳如火燒。
“如果你連這些都做不到,你又有什麼稱呼他為軟蛋?”
宋昀口中支支吾吾,有些艱難的說道。
“這……他不過是取巧而已!”
聞言周圍幾人不由面色有些不自然,關於蘇千,他們瞭解的可能並不多,或者說那並不真實,以他們的高傲勁兒不足以讓他們去相信。
畢竟一千年前,在座的有很多人可還未出生呢。
關於蘇千的事跡或者傳聞,不單單是修真界,即便是凡人間都能聽到不少,更有說書先生,不知從哪兒得知關於蘇千的一番事跡,加以提筆蘸墨更是讓人難以相信。
那個蘇千真的是這個蘇千。
“取巧?”
“呵呵,你若是有這般膽量,你可以去三禁闖一闖,若是你能活著出來,我想你也應該能面對當年蘇千所面對的。”
“我說唐道友,你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呢,不管蘇千曾經到底如何,但他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四階初期的神師而已,在座的又有誰會懼他?如果他真有你所說的那般強大,那面對這誅雀令,他又為何變成了一個縮頭烏龜?”
徐家徐彙傑簇眉道。
雖然說當年蘇千的事跡與傳言,到了如今大多都變味了,但不容置疑的有那麼幾點確實是存在的。
只是確實,蘇千自千年之後,實力大跌,四階初期的神師修為在他們眼裡確實算不得什麼,至於那傳言被蘇千所打暈的八家弟子之事,也同樣有了眉目,與蘇千有關,但絕非蘇千所為。
唐肅眉頭一簇,他與蘇千也有千年未曾相見,就連唐瀟也不過是書信來往。
雖然他不知道那千年間蘇千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確實實力大不如前。
沒有了李牧,張良,白帝,他又能怎麼辦?即便是李白都無法相助,而唐肅更是因此從宗族帶到了聖城。
說好聽的是邀見,其實不過是為了唐瀟,為了蘇千的出現。
只是眼看人這般詆毀蘇千他還是有些看不過去,畢竟那是他的朋友,也可能是他將來的妹夫。
只是還不待唐肅開口,卻見一方角落的兩個黑衣男子將他們的議論所打斷。
掌聲清脆,笑聲卻滿是譏諷。
“哈哈,既然如此,那諸位何不去尋其性命,得之仙器,如此如此,名利雙收,可謂妙哉。”
“還是說,在場的諸位,也不過只是一群只會在背地裡碎語連篇的口舌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