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千的話,他受益良多,他曾經和蘇千一樣,覺得他們很像,他們都有一顆複仇之心,或者說他們從一開始便是為了複仇而活著。
但現在,與之前不同的是,從蘇千眼中他根本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仇恨。
在他以為,可能是蘇千的仇已經報了,就像現在的他,回歸了本我。
不在受人折磨。
他永遠走在自己的前方,曾經是,現在也是。
即便看起來現在蘇千的修為並不比他強,但在他的感知之中,對於他來說蘇千並沒有眼中的那般孱弱。
鐵匠鋪的王錚,依舊是在煉制著器皿,但似乎因為這片祥和,靈器的煉制有些得心應手。
就連妙月坊的一些女弟子都有些詫異,不論是之前的種種,還是單純看向壯的面色,他可以說是一個流氓,一個無賴,但如今這般卻是讓的人不由刮目相看。
而蘇千依舊坐在那裡,一如既往,海水逐漸的漫入他的身體,沖刷,侵蝕。
隨著海水漫入大海之中。
在這一刻,他彷彿化為了滄海一粟。
一條魚,一瓢水。
遊走於江河,彙聚於海,彙聚與參天大道。
水中之魚,河中之藻,便是這世間的人,修者。
被海所禁錮,在海中生存,在海中為了生命而廝殺。
弱肉強食,草木亦如是。
沒有人去打擾,沒有人去靠近他,即便是唐瀟,也只是幫蘇千為其二老上墳。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畢竟對於修者來說,對於時間的概念,並不同於普通人。
但外界卻並不像蘇千幾人那般平靜,不僅是蘇千的來歷,蘇千的過往。天海海域的勢力並不會去闖這妙月坊,即便這只是一道分宗。而是因未來的局勢,一個蘇千並未有那麼重要,而且現在為了一個蘇千,得罪妙月坊,這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亂魔海的其他勢力,比起天海不論是勢力還是情報都要強的多,但同樣也並未對蘇千太過關注。
而華夏聖庭,以及各大宗門勢力,亦是涉足這片亂魔海。
其目的雖然說也與蘇千有關,但卻不全是,他們此行最重要的目的乃是那緣仙殿,一個關乎宗門興衰的地方。
紫煙,李老頭並沒有回來,不過紫煙將於蘇千的封印亦是接觸。不過二人心意相通,她能感受到蘇千如今的狀態,並沒有打擾。
龍歡閣,蘇千的訊息早便傳了過來,而白羽軒也曾說過,他是白帝之子,雖然之前龍歡閣眾人並不相信,如今卻又不得不信,但也沒有將其放走,而蘇千他們三人,以及妙月坊也沒有過來要人。
直待聽說華夏大陸妖域,白帝的人也來了,但也沒來要人,甚至連龍歡閣,或者說在這天海海域都未曾有所停留。
就連那白羽軒,從整天罵罵咧咧的,罵蘇千,罵向壯,罵王鬱箋,罵妙月坊,罵他爹。
而隨著時間的逝去,到了現在卻開始完全配合龍歡閣。
甚至從一個龍歡閣的分店的頭牌,直達龍歡閣主宗,隱隱冠上了天海海域第一美男子之稱。
說著什麼,今日你們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們高攀不起之類的話,即便他依舊只是不賣身只賣藝,但卻名聲之遠,甚過天海海域。
而此刻,妙月坊也是再次迎來了客人,同樣是妙月坊的人。
“蘇千!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