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這到底是用情至深,還是宿命。佛祖大大,弟子不懂,還請您,大駕與此,為弟子解惑。”
向壯掌心合十,望著那西方的黑暗,祈禱道。
“若是佛祖肯行個方便,能帶弟子離開這兇險之地,弟子絕對每日吃齋唸佛,再也不戀於人間俗世。”
......
蘇千雖然服用了幾枚丹藥,但身上的傷勢,依舊未能恢複。而且他現在體內的修為被這道法壓制,無法動用絲毫。
雖然他的劍法卻是在蘇婉兒之上,但如今他的狀態很不好。
看著面前的蘇婉兒,他的臉色不在有絲毫的遲疑,他手中的劍亦是如此,冰冷,充滿了殺意。
就在那蘇婉兒,方一踏上這交彙之所,蘇千的劍隨著身體的移動猛然掠了過來。
蘇婉兒的面色有些詫異,雖然她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這一刻依舊有些不敢相信,直到那道冷鋒朝她刺了過來。
剎那間的恍惚,那柄劍便是劃破了她的衣衫,刺破了她的面板,這是之前沒有過的。
尤其是那一劍,沒有絲毫的停頓,若非是她反應過來,恐怕那一劍怕已是刺破了她的心髒。
“雖然我確實不想殺你,但前路漫漫,現在我們只能活一個,所以只能讓你去死了。”
蘇千的劍很快,雖然他身上還有傷,但此時他的劍法,卻是要比之前淩厲數倍。尤其是他臉上的那抹邪笑,向壯越看像是那古墓時其入魔的樣子。
不同之前,蘇千的劍很淩厲,甚至要比之前還要強大,蘇婉兒只能一味的抵禦。
但讓的王鬱箋詫異的是,蘇千的劍,似乎仍舊在遲疑,即便他受了傷,但想要勝她並不是很難。而且以他的狀態若是拖下去,對他來說並不好,就像是他所想的那般,他胸前的傷口之處,開始有著血液從其中溢位。
“就憑你這本事,還想殺我?還想報仇,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是你心目中的那個哥哥?”
“你的意思是,真的是你殺了我的父母?”
“呵呵,反正你早晚都要死,不妨告訴你,是我殺的,是我親手殺的,你如今也是,就像你那沒用的父母一樣,活著不如去死,來成全我。
“為什麼?”
“與其過那吃糠咽菜的生活,我不如殺了他們,接受洗禮,踏上這萬人之上的修真之路。”
“那你之前為何要救我?”
“因為我覺得你還有用,畢竟你曾經是我的妹妹,我不想你就這麼去死,給我丟人!”
“所以你現在給我死吧!”
也就在剎那間,蘇婉兒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滾滾魔氣自其體內洶湧而出。
出手毫無章法可言,卻是讓的蘇千頃刻間落在了下風。
直到那一劍,一道很危險的劍,但王鬱箋覺得蘇千能躲過的劍,也不知是他因為體內的傷勢太過嚴重,他沒能及時的去躲。
白羽軒與王鬱箋二人的面色猛然一變,身形皆是朝著那平臺奔去,各自手中的劍刃槍戟欲勢要飛射而出。
卻是見蘇千突然看了他們一眼,這一眼很是複雜,似乎在向他們說不要,又像是在託付什麼。
也就是那霎時的遲疑,蘇婉兒的劍刺穿了蘇千的心髒。
蘇婉兒周身的魔氣緩緩消散,那如同被血液所染紅的雙眼,也是漸漸變得清明。
她也沒有想到,這一劍會真的刺穿蘇千的心髒。
蘇千的臉上依舊是布滿了猙獰,而他的心裡卻是一片欣慰。
眼前的一切隨之被黑暗所籠罩,他身形卻是如同光影般緩緩消失,就連血液也是逐漸的幹涸,最後化為了烏有。
......
愛,是一種責任,但有時也會是一種傷害。
有的人選擇傷害別人,成全自己。
有的人選擇傷害自己,成全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