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只見到兩道,就在他走過第一重心魔夢境的時候。
如今卻變為了一道。
而這時那王鬱箋走了出來,雖然比起蘇千來說,他經歷的時間並不長,但此刻他的身上滿是傷痕,面色亦是很難看,重重的喘著粗氣。
白羽軒,向壯的情況似乎要比起王鬱箋好的多,比他出來的還要快,只是一個個出來時,面色都很憔悴,如果說這王鬱箋是經歷了一場大戰,那他們恐怕是經歷了一場煎熬。
而就在他們出來之後,皆是看向了那牆壁上多出來的凹陷。
他們五個人,此時卻一共四道。
“四道?這是什麼意思?”
向壯說道。“即便是為我們準備的位置,但為何有四道。”
蘇千問道。“你們進來的時候,牆壁上有幾道?”
王鬱箋道。“五道。”
看了一眼被繩索捆著的蘇婉兒,蘇千說道。
“我進來的時候有兩道,我本來以為是那隻老山羊,但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
“那隻老山羊死了,跟那隻老虎一樣,從這龍梯上掉了下去。”王鬱箋說道。
“但即便如此,我們這裡明明有五個人,為何只有四道?那消失的那一道又是怎麼回事?”
向壯說道“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代表著我們當中只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去。”
此言一出,幾人的面色頓時難看起來。
王鬱箋搖了搖頭,看著蘇千,又看了一眼那蘇婉兒說道。
“又或者說,這四道空餘的窟窿,代表的是活著的人,有人註定要死在這裡。”
畢竟他們踏上這交彙之處分別陷入了魔障之中,只有蘇千是清明的。而且在蘇千說過,他進來時有兩道,但王鬱箋從平臺上出來之後,除了那代表自己的一道之外,只有一道。
聞言蘇千不由得面色嚴肅起來。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他與蘇婉兒二人無法走接下來的路便說的通了,但這答案卻讓的他很難去接受。
“那按你的意思是說,必須有人要留下來嘍?”
白羽軒說著有些不懷好意的看向了那向壯,說起來他們幾人沒有了修為的高低,單算肉體的力量作為妖族,那白羽軒自然是其他幾人無法媲美的,只是這王鬱箋與蘇千的劍法,倒是讓得他不敢小覷,雖然蘇千此時有傷在身,但畢竟他是從仙絕出來的人,況且之前他家的老頭子特意交代過。而那蘇婉兒,則是他朝思暮想的物件,所以便是把目光放到了向壯身上。
若是必須死一個,他寧願去選擇那向壯,況且之前他的脾氣似乎還很大。
“我艹,你這妖人,你這是啥眼神,啥意思?別忘了,我們幾個都是人,而你是妖,就算必須要死一個,也是你!”
向壯說著不由退後了幾步,退到了蘇千與王鬱箋的身旁。
而此時蘇千卻是突然說道。“你們試一試是否能往下走?”
蘇千的話讓的幾人有些詫異,但看著蘇千的嚴肅的面容卻又不像是在看玩笑,只是繼續往下走,那又是否再說,面前的這條路有危險,沒有走到那處仙魔兩路的交彙之處時便有危險。
王鬱箋看了向壯一眼,只聞一聲惡罵,向壯便是被其一腳踹了過去。
這一腳沒有用太大的力量,卻恰好讓得向壯走過了那道蘇千所無法逾越的地方,而白羽軒與王鬱箋二人,也是沒有絲毫阻攔的走了過去。
蘇千不覺眉頭緊促了起來,他以為第二重魔障,便是這蘇婉兒,雖然沒錯,但卻並非是幻境,是真的。而蘇婉兒的第二重心魔,如今看來也是他,只是為何要將他二人安排在一塊,而不是心魔,幻境。
不覺讓得蘇千有些不解,難不成這三禁真的有各自的主人,就像在仙絕時所聽到的聲音,或者像是世間修者所總結出來的,三禁有各自的道法。
蘇千望著那滿是人影,卻又看不到盡頭的山體沉默了許久,最後長嘆了口氣,將蘇婉兒身上的繩索解開,隨後便是將那屬於女子的靈劍交還與她,沒有多說些什麼,面無表情,重新踏上了那道平臺。
“蘇老王八蛋,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羽軒方要做些什麼,卻是見一旁的王鬱箋一把將他拉住。
“這是他們二人的心魔,他們二人之間必有一死,否則他們都要停留在這裡,或者說他們都要死。”
白羽軒還是有些按耐不住,之前那蘇婉兒被蘇千以繩索束縛,他雖說去制止過,但沒有去強行給她解開,是因為事出有因,他看得出,這蘇婉兒與蘇千似是有著深仇大恨。但如今二人交手,二人之間只能活一個,但他既不想蘇婉兒死,又不想讓蘇千死,這很難去抉擇。
“這是他終究要面對的,他自己的決定。”王鬱箋依舊是一臉的冷峻,但看著蘇千的面色卻有些擔憂。
“唉,本為兄妹,到頭來卻要互相殘殺”向壯雙手合十,嘆聲道。
“你是指他們是兄妹?”白羽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