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陵王聞言冷笑一聲道:“如此說來皇上已經憑容景遇的一面之詞定微臣的罪呢?”
“王叔言重了。”天順帝輕嘆一口氣道:“容愛卿說的話,朕自會派人詳查,只是容愛卿是個君子,他與王叔一直都比較親厚,想來也不會胡說八道。王叔也莫要著急,等朕詳查之後,自然就知道誰對誰錯了。若是容愛卿他冤枉了王叔,朕也絕不會饒了他。”
他的這一番話說得極為得體,卻讓蘭陵王的眼裡滿是不屑,他看了容景遇一眼後道:“容景遇,你真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容景遇輕嘆一口氣道:“王爺如今竟是連容人之量都沒有了,再無往日一代戰神的風彩了。我勸王爺一句,皇上是仁厚的君主,連容忍王爺做下的種種錯事,王爺就莫要一錯再錯了。”
蘭陵王氣得連連咳嗽了幾聲,他用手指著容景遇,一字一句地道:“容景遇,你有種!”
容景遇卻無比淡定,只是輕輕搖頭。
鬱夢離看到兩人從原本的相互支援到如今的相互為難,互揭底牌,這真的就是真像嗎?
若這就是真像的話,他是無論如何也是不會信的,容景遇是什麼人,他做的事情從來都不能從面上的事情來判斷。
這一次怕也不過是一場苦肉計,為的也不過是北王手裡的那些兵權。
如今北王手中的兵權蘭陵王是不可能得到手裡了,可是北王並沒有半點帶兵之才,只要兵權不在北王的手裡,那麼在其它任何人的手裡都比如今的狀況要好。
他微微想了想後,心裡對這件事情已有了其它的看法,他的心裡倒有了幾分不安。
這兩人在細細謀劃這件事情的時候,必定還有其它的安排,而那些安排,只怕都在為以後的事情佈局。
而這個局是怎樣的局,鬱夢離的心裡已經有了幾分猜想。
原來想動手的不僅僅是他,蘭陵王和容景遇只怕也有同樣的心思。
天順帝這個皇帝,如今眾人對他怕是再沒有一分的尊重,所餘的一切恭敬也不過是他手裡還握有京城的兵權。
若是京城的兵權落入其它人的手中時,那麼他將再不會是皇帝。
鬱夢離在旁輕聲道:“皇上,北王的事情是微臣負責在察,昨日已從北王那裡得到訊息,那火是有人慾致北王於死地而放的,北王也對縱火之人有所指正,微臣做為查案的大臣,還需要其它的證據才能完全確定這個案子。等到確定之後,再一一向皇上稟報。”
天順帝扭頭看了鬱夢離一眼道:“你做事,朕放心。”
鬱夢離輕輕地道:“多謝皇上的信任,微臣必不會讓皇上失望。”
蘭陵王原本以為鬱夢離必會落井下石,此時聽到他的這一句話倒頗為意外,他的心裡一時間也有一些複雜,只是此時擺在他面前路並不多。
容景遇的眸光一片幽深,卻看著鬱夢離道:“上次看到李侍郎便覺得極為眼熟,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而今日在蘭陵王府裡看到李侍郎,終是想起一個人來,王爺你瞧,李侍郎的身形和世子是不是極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