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夢離那邊你真的不管?”琴奴有些擔心地道。
容景遇的眸子裡殺氣驟濃道:“當然會管,我這一次讓他有去無回。”
琴奴輕輕鬆了一口氣後道:“二少爺沒有就此放棄我就放心了。”
容景遇冷笑道:“我的事情你不插手從來都不會有事,上次寒夜被明雲裳殺了,偽裝成魔教的人被送進了皇宮,若不是天順帝剛好那個時候毒發,就算我有再高明的手段,只怕也得死。”
祭天那天發生的事情,容景遇後來趁著天順帝毒發的時候,把許多漏洞補上了,否則天順帝醒來之後他也不能那麼輕易撇清關係。
琴奴輕輕撇了撇嘴,一時間倒也不敢再說什麼。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道:“這一次的事情你若是再敢插手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他的話裡充滿了殺氣,那張儒雅的臉上再不復往日的溫潤。
琴奴聽到他這句話嚇得不輕,她輕聲道:“二少爺,我再也不敢了。”
容景遇聽到她的話只看了她一眼,便又道:“去替我準備一下中午去落日樓的事情。”
琴奴應了一聲便退了下去,醫奴走進來朝容景遇行了個禮,容景遇輕輕點頭,她放下小枕為容景遇把了把脈後滿臉擔憂地道:“二少爺……”
容景遇的手一揚做了一個禁聲動作後道:“我自己的身子我心裡有數,你不必勸我。”
醫奴的眼圈一紅道:“二少爺其實不必如此辛苦,若是將一切放下,遠循山野,斷不會如此的苦。”
“我苦嗎?”容景遇笑了笑道:“你這丫頭又在胡說八道了,我是在陰謀和算計中出生的,這一生自當活在算計中,那些算計對其它人也許是極為苦惱的事情,可是我卻覺得很開心。”
醫奴輕輕咬了咬唇沒有說話,容景遇又淡淡地道:“若是琴奴有你一半的豁達,她會快樂很多。”
醫奴咬了咬唇後看了容景遇一眼道:“二少爺莫要怪她,她所做的一切也只是為了二少爺。”
容景遇的眼睛微微合上道:“你先出去吧,琴奴準備好時叫我一聲。”
醫奴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容景遇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沒多久,琴奴便將一應物事準備完畢,她和醫奴走進來時見容景遇竟靠在躺椅上睡著了。
琴奴紅了眼瞪著醫奴道:“你的醫術不是極高明嗎?為何二少爺的病一直沒見大好?”
“心病還需心藥醫,我只能治他身上的傷,又哪裡能治他的心病。那一日他吐血之後傷了根本,這段日子又在練那門功夫,勞心傷神,一時間哪裡能好。”醫奴咬著唇道。
琴奴咬著牙道:“都怪那個明雲裳,若沒有她,二少爺又豈會走到這一步?”
兩人細微說話的聲音卻已吵醒了容景遇,他緩緩起身後道:“東西都備好了,就出發吧!我也想看看明雲裳要玩什麼把戲。”
琴奴咬了咬唇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容景遇走上了馬車,她心裡終究還是放不下,也跟了過去。
落日樓素來是個繁華的地方,不管什麼時候都客如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