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遇的眼睛微微閉著,只靜靜地聽著四周的聲音,琴奴有些著急地道:“二少爺,我們該行動了,若是再沒有動作,只怕鬱夢離的人已經衝進去抓住天順帝了!”
“他不會做那樣的蠢事。”容景遇冷笑一聲道:“挾天子以令諸侯,雖然看似極高明的手法,但是現在還不適合鬱夢離玩。”
“那眼下怎麼辦?”琴奴有些擔心地問道。
容景遇輕聲道:“等。”
琴奴急道:“等什麼?”
“等機會。”容景遇的眼裡有一分高深莫測,他緩緩地道:“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那個機會很快就要到來。”
琴奴的眼裡滿是不解,容景遇又道:“你方才想來也聽到了,在那陣喊殺聲之後,又響起了炸藥的聲音,這就意味著鬱夢離在那裡還埋有炸藥。”
琴奴又問道:“所以鬱夢離的人才沒有急著攻進去?只是二少爺,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何鬱夢離要用炸藥炸自己人?”
“你沒有用心在看這一局棋。”容景遇冷笑道:“方才炸死的多數是宮中的侍衛,而不是鬱夢離的人。”
“二少爺可以去揭穿鬱夢離的陰謀,這樣必能換得皇上對二少爺的信任。”琴奴建議道。
容景遇幽幽地道:“這個法子是下下策,因為我也沒有證據證明那些人是他的。”
琴奴恨恨地跺了跺腳道:“二少爺說得是,鬱夢離平日裡病怏怏的,又不問世事,說他手裡有那麼大的實力,皇上鐵定是不會信的。”
“在這個時候,天順帝的信任並不重要。”容景遇又道:“因為他從來都不會信任何人,所以要從他的手裡將兵權取來,那是不太現實的事情。”
琴奴問道:“二少爺說得有理,那不如我們直接派人衝進去把天順帝給殺了,那樣就更加簡單了。”
容景遇搖了搖頭道:“你是越來越浮躁了。”
琴奴面色微紅,低頭不語。
容景遇卻又緩緩地道:“這一局棋和我和鬱夢離比的是弒君,其實並不是真正殺了天順帝,天順帝這幾年雖然無道,但是皇權終究難以撼動,朝野上下,他還是有極多的支持者,真殺了他,便無端為自己樹立了很多的敵人,這樣得不償失。這是我第二次對你解釋這件事情,你不要再勸我現在去殺他。”
琴奴輕嘆了一口氣,頭微微低了下來不再說話。
容景遇似想起什麼便問道:“寒夜哪去呢?怎麼今日一直沒有看到他?”
琴奴的臉色微微一變,卻極為鎮定地道:“我讓他去對付魔教的人了,想來快回來了。”她的話是這樣說,可是早前她看到明雲裳安然從轎子裡走了出來,便知道他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容景遇見她臉色不對,厲聲道:“你在撒謊!”
琴奴嚇得跪在地上,她的臉小再不復方才的淡定,終是咬著唇道:“二少爺,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