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架?”明雲裳有些好奇地道:“你給誰勸架勸成了這副樣子?”
莫揚輕嘆道:“江湖上黑白兩道,一向不和,我回來的路上剛好顯到魔教和長鷹幫在血拼,想著都是自己人,所以就是勸架了。”他的話說得極為輕鬆,可是事情卻極大,當時極度兇險,若非他應變能力極強,只怕都也沒命回來見明雲裳了。
明雲裳知道長鷹幫是江南一帶的大幫派,她輕聲問道:“魔教的人怎麼跑到江南去呢?”她如今是魔教的教主,雖然她平日裡並不太算魔教的事情,可是像這樣能和長鷹幫火拼,那就表示去了很多人,她卻連這件事情也不知道,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莫揚答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來,只是後來我細細瞭解一番之後才知道那些人雖然是魔教的教徒,卻別有目的,這一次南下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授意。”
“誰說沒有得到任何人的授意?”秦解語抱著餅子從下房樑上飛下來道:“他們根本就是容景遇在魔教的餘黨。”
莫揚對於魔教那邊的事情知道一點,卻並不太瞭解,此番在江湖上走動了之後,才發現有些事情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容景遇在江湖中的勢力並不小。
他有些吃驚的道:“容景遇是魔教中人?”
秦解語卻並不理他,只是扭過頭看著明雲裳道:“最近有魔徒失蹤的事情,我也派人查過了,只是我到如今也不太明白容景遇要做什麼。”
明雲裳的眸光深了些,卻又問道:“容景遇派人南下,南邊只怕很快就會出事。莫揚,長鷹幫到底是什麼事情和魔教血拼?”
莫揚輕聲道:“長鷹幫本是掌管淮水南部山林的一個大的幫派,前段日子他們在發現了一隊商賈,然後劫了一票銀子,然後殺了領頭的人。後來魔教找上門來,說那票銀子是他們,兩派人馬便打了起來。”
“銀子?”明雲裳有些好奇地道:“容景遇離開魔教的時候,把魔教裡所有的銀子全部拿走了,莫非那批銀子是他派人運過去的?”
莫揚看了明雲裳一眼後道:“世子妃怎麼會對魔教的事情瞭解的如此清楚?”
“這事我以後向你解釋。”明雲裳微微皺著眉頭道:“我現在覺得這件事情有點不同尋常。”
秦解語雙手環抱在胸前道:“魔教的銀子很少從旱路運。”
明雲裳愣了一下,覺得他的話中有話,她看著秦解語道:“什麼意思?”
“就算是背棄的魔教教徒應該也很少會從陸路運銀子,而且能讓兩幫人馬火拼,銀子肯定不少。”秦解語緩緩地道。
明雲裳的眸光深了些道:“你想說什麼?”
秦解語緩緩地道:“容景遇行事小心,不會把那麼多的銀子讓那麼少的人送出,而且還剛好撞到長鷹幫的手裡,更巧的是還被莫揚看到。”
明雲裳覺得今天秦解語是開竅了,瞧這幾句話說得多好,她雙手環抱在胸前反問道:“依你看來,這是一個陷阱?”
“不知道。”秦解語看了她一眼道:“我不瞭解容景遇。”他這一句話聲音有些輕,卻又有一抹淡淡的無奈。
明雲裳知道在秦解語這個怪物的眼裡,容景遇的地位也是極為特別的,她輕輕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