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戰天南怒道:“你用糧草將那狼騎部引來,就不怕將其它的幾部也一併引過來嗎?你覺得我們手裡的五萬兵馬可以應付得了草原十二部嗎?”
安靜波看著他道:“當然應付不過來。不過侯爺你覺得你就這樣離開草原回到京城,皇帝就會給這些百姓拔糧草過來賑災,然後解他們的燃眉之急嗎?”
戰天南的眼睛瞪得極大,安靜波又道:“打戰的事情我是不如侯爺,不過我祖爺爺傳給我一本定邦策,那上面還有一些用兵之道,我們現在還不能回京,而燕姜部早已退守在草原的西部,根本就不和我們打,陳聰的事情根本就是容景遇的手筆,你不會天真的認為我們真的能查得清楚吧?”
戰天南沒有說話,安靜波卻又道:“我與容景遇曾合作過幾年,對於他的性格不敢說十分的瞭解,但是卻也知道他的詭變。侯爺,打敗千赫草原十二部是立不了大功,但是找到那丟失了的一百萬兩銀子卻能立大功。”
“什麼意思?”戰天南眯著眼睛問道。
安靜波緩緩地道:“那一百萬兩銀子在狼鳴關丟,並且嫁禍給了燕姜部,可是那批銀子並沒有進京。容景遇早有不臣之心,他一定用那批銀子去做其它的事情去了。而且我敢肯定,那些銀子就在千赫草原。”
“為什麼?”戰天南的雙手環抱在胸前道。
安靜波看著他道:“因為從那筆銀子太多,出事之後天順帝就命人嚴查各個關口,可是一直沒有任何訊息,說明那些銀子就只能往草原上運。”
戰天南的眸光深了些,安靜波正經起來的時候,絕對是個聰明的女子。
安靜波又道:“我們這一批糧草就引得狼騎部前來搶,若是那些首領知道那批銀子就在草原裡,你說他們會不會有興趣?”
戰天南愣了一下,安靜波攀上他的肩道:“侯爺,他們若是知道有那麼一批銀子,必定會滿草原的找,我們可以借他們的手找到那批銀子的。”
戰天南厭惡的把她的手從他的肩膀拂開,然後頭也不回走向營帳,安靜波大聲道:“侯爺不換身服嗎?”
戰天南不理她,她卻又笑道:“侯爺的身上也染了我的血,是想留著做記念嗎?”
戰天南原本走得好好的,她這一句話一說出口,他的腳下滑了滑。
旁邊的一個副將道:“侯爺果真無比勇猛,殺了那麼多的敵人,身上卻只染了那一點血,侯爺屁股上的那一點血想來是反手殺敵才會濺上!”
另一個副將道:“可不是嘛,王爺的回馬刀那是一等一的厲害。”
“閉嘴!”戰天南怒吼了一聲,他這一聲吼的極響,引得一眾將士全部都呆在了那裡。
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說錯了什麼。
戰天南心裡惱怒至極,卻也無從說起,只是惡狠狠地瞪了安靜波一眼,然後轉身回了房。
安靜波看到他那副樣子,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無比可愛。
她想到他今日裡砍人的樣子,若不是狼騎部及時來犯,他只怕也想那樣砍她。
她站了一下,覺得身子又酸又軟,她打了一個寒戰,然後就溜回了營帳。戰天南不在,她便提筆寫了一條字,命人送回京城給明雲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