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的嘴角微勾道:“也許是容太傅手下留情也說不準。”
兩人的嘴裡都這樣說,心裡想的卻是怕是誰也不會對誰留情,這勝敗之事來賭命是大了一些,都足可以讓對方生不如死。
容景遇笑著道:“謹相承讓了。”
兩人離天順帝不是太遠,方才說的話聲音不算大,但是天順帝都聽了過去,他的眸子裡一片幽深,卻淺笑道:“兩位都是朕的愛臣,也都極為理智,這事朕瞧著也挺有趣,不如今日裡就由朕為你們二位做證人如何?”
明雲裳暗罵天順帝太過陰險,不管這件事情的結果如何,天順帝必定是穩贏不輸,她淺笑道:“能請皇上為我們做證,實在是再好不過。”
容景遇也笑道:“本來微臣就在想得請個證人,如今有皇上為證,想來也再公道不過。”
天順帝龍顏大悅道:“你們這樣想甚合朕意。”今日的事情會如何,如今沒有人會知道,但是對天順帝而言卻是一件大好事,縱然鬱夢離真的一上馬背就被摔了下來,那麼他也想到如何對付蘭陵王的法子了,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中。
一個太監過來請示道:“皇上,時辰已到,是否開始?”
天順帝輕輕點了點頭,那太監朗聲道:“時辰到,比試開始,第一場,蘭陵王世子鬱夢離對威武將軍陳牧,比馬戰,誰先落馬算誰輸!”
陳牧聞言便從隊伍中走了出來,他一個輕身就躍上了馬背。
鬱夢離也緩緩走了出來,他先是伸手摸了摸馬的臉,然後再輕輕拍了拍馬背,這才去騎馬,只是那匹馬顯得極為高大,他第一次竟沒有爬上去,頓時引得四周一陣鬨笑。
鬱夢離也笑了笑,然後第二次爬馬背,結果還是沒有爬上去。
明雲裳一看到這種情景心裡原本滿滿的擔心倒淡去了不少,她知道這是鬱夢離的驕兵之計。
容景遇的眸光深了些,他對這世上很多事情都能算計的極為清楚,只是鬱夢離他花了很多的心思一直都看不透,知道他有些本事的。
可是在宜城的時候又親眼看到了他重病的樣子,他的身體到底是好是壞他也吃不準。
就算那一日他在溫泉池畔看到了鬱夢離,縱然他覺得鬱夢離和明雲裳極為相配,卻也難掩鬱夢離滿臉的病氣。
他看到這副情景,一時間不知道是鬱夢離裝的還是真的如此。
天順帝一看到這副情景,忍不住伸手撫額,覺得他之前讓鬱夢離來校場比較似乎是兒戲了些。
這些年來,不要說鬱夢離沒有上騎過馬,就連像正常人走路的時候都極少,身邊一直需要人扶著,今日裡他怕是要被人笑話了。
蘭陵王就坐在天順帝的下首,他看到這副情景眼裡滿是不屑,卻輕嘆一口氣道:“皇上,阿離的身子一向不好,又哪裡經得起這樣的折騰,依微臣看,今日還是算了。”
他的臉上滿是為人父的關心之色,在外人看來,倒有幾分像是極為了關心自己的兒子。
天順帝輕聲道:“先看看再說吧!”
蘭陵王勉為其難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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