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遇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琴奴又道:“明雲裳也沒有殺得了劍奴的本事,怕也是戰天南的手筆。”
容景遇想到數次和明雲裳交手的情景,那一劍雖然凌厲,依劍奴的本事,明雲裳的確很難偷襲成功。
除非她的身後有人相助,他想到那一日明雲裳衝上小船,戰天南在她的身後輸內力讓她將他擊退之事,心裡又寒了三分。
琴奴見他不語,知道他是預設了她的這個猜想,咬著牙道:“二少爺,這戰天南如此可惡,怕是再不能留他了。”
容景遇為這個猜想心裡不知怎的竟暗暗鬆了一口氣,他緩緩的道:“很早以前我就沒打算留下他,而他怕也是一心想要殺了我。”
琴奴的眸光一寒,卻也知道如今的機會尚不成熟,只是卻也沒有更好的處理方法,她的眼裡有了一抹無可奈何,卻已將這筆帳也算到了戰天南身上。
遠在京城的戰天南此時正在巡視軍營,此時卻不知怎的打了個噴嚏,他微皺著眉罵道:“是哪個王八糕子在罵老子!”
身邊的副將聞言偷笑,見他的目光看過來忙將笑容斂起。
戰天南冷哼了一聲便回了營房,戰問走過來道:“候爺,容景遇離京了。”
戰天南的眉頭微皺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三天前。”戰問輕聲答道。
戰天南的眸子微眯道:“三天前就走了,你現在才來告訴我?我不是讓你盯緊他嗎?”
“他實在是太過狡猾。”戰問輕嘆一口氣道:“他所有的一切如常,如果不是今日裡有一本加急的公文尋他,在京中遍巡他而不見,我只怕還要再被他騙下去。”
“加急的公文?”戰天南的眉頭微皺道:“太傅說是一品大員,卻是一個閒差,有什麼加急的檔案能找到他的頭上去?”
“是謹相派人送來尋他的。”戰問答道:“謹相在去南方賑災的路上遇到了一窩山匪,險些就喪了命。”
“好在她極為機敏,險險躲過一劫,不料那匪首卻說容太傅太識。”
“她那公文是發回來問容太傅如何看這件事情,今上看完那加急的公文後勃然大怒。”
“便差人四處找容太傅,不料卻遍尋不著,容府的門僮說他三日前便離了京。”
戰天南聞言卻笑道:“這事倒是有趣了。”
戰問也笑道:“可不是嘛,容景遇一直仗著身份特殊四處亂走,極少呆在京城,平素出門卻也會向今上告個假,可是這一次卻沒有。”
“我聽說他前段日子被鬱夢心拖著,煩不勝煩,想來也是因為鬱夢心那一鬧,他才沒有向聖上告假。”
“如今不管這遇到山匪之事和他有沒有關係,怕是都會在今上的心裡留下一個疙瘩。”
戰天南在屋子裡踱了一圈後道:“我以前瞧著那謹夜風太過娘娘腔,覺得她成不了事。”
“沒料到最近見她做的這幾件事情倒是件件都做的漂亮的很,以前我在宜城的時候聽說那謹夜風對容景遇甚是忌憚。”
“如今看來,只怕兩人還真是有些不合。”
“這對候爺而言是件好事。”戰問笑著道:“讓他們兩人廝殺去,候爺也能坐收漁翁之利。”
戰天南卻輕輕搖了搖頭後道:“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會如此簡單,這邊容景遇才走,那邊就傳來加急的公文,這事也太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