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看到那些御林軍的刀砍在了他們的身上,鮮血流了一地,又怎麼可能沒有事情?”
安靜波聞言笑了笑,她起身將大麾披上,然後轉身去了山寨裡停放屍體的房間。
她從懷裡取出一個瓶子放在每個屍體前鼻子上晃了一下,那些屍體便盡數醒了過來,眼裡滿是不解。
跟在她身後的大漢眼裡滿是驚歎,卻歡喜的道:“他們當真沒事?真是太好了!”
安靜波看著他道:“如何?還恨謹相嗎?”
那刀都是特製的,那些受死的村民都是昨夜裡安排好的。
血自然大多數是假的,是經過特殊加工後豬血,但是那些御林軍流的血就是貨真價實的。
人血和豬血相混雜,真真假假的戲碼又上演了。
大漢雖然不算聰明,也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也知道這件事情遠只怕還另有蹊蹺。
只是這其中的種種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親人都安然無恙。
大漢歡喜完之後又有些擔心的道:“少主,今日你讓容景遇來問我之前發生的事情,他雖然沒有來問我。”
“可是琴奴卻問了山寨裡其它的人,他們都據實回答了,這樣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甚好。”安靜波打了個呵欠道:“我要的就是你們的據實回答!”
“否則我就不會連你們也一併瞞著了,就是怕你們這些個笨蛋說漏了嘴。”
大漢有些擔心的道:“你之前不是說不讓說那些黑甲人闖進來的事情嗎?有人也對他們說了。”
“只是大夥都覺得那些黑甲人的首領是個娘娘腔的男子會掉我們山寨的面子,所以大夥都說他是一個威武而好殺的漢子。”
安靜波卻笑道:“說的很好啊,沒有什麼不妥的,在他們看來這不過是我們故意編的故事而已。”
大漢的眼裡滿是不解,安靜波卻伸手敲了敲他的頭道:“去照顧人去,其它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操心。”
大漢憨厚的摸了摸頭,笑了笑便退了下去。對他而言,族人的安全比什麼都珍貴。
容景遇坐在客棧的椅子上吩咐一應事情,交侍完之後琴奴過來道:“二少爺,我打聽過了,那天的確有黑甲兵到寨子裡來,霸氣十足,那個人和明雲裳甚熟,你覺得會是誰?”
“探子來報,戰天南在京中未動。”容景遇輕嘆道:“除了他,怕再無第二個人有那樣的本事了。”
“可是戰天南為何要幫明雲裳?”琴奴問道。
容景遇看了她一眼後道:“我說了,戰天南未曾出京。”
“若不是他,又能有誰能如此囂張?”琴奴反問道:“怕是京中的戰天南只是障眼法罷了。”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容景遇淡淡的道:“上次沒有殺了他,是他的運氣太好,這一次的事情若真是他做的,我必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平淡的語氣裡沒有殺機,卻是這世上最為冰冷的誓言。
琴奴咬了咬唇後道:“也唯有他才能夠真正將這山寨踏平,我們今日裡去看到的只怕是被人刻意掩飾的場景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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