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忙伏在地上道:“皇上息怒,微臣說到底也不過只是一介書生。”
“朝中的大局,又豈是否能左右的了的,那些明裡暗裡的紛爭,微臣不管如何處置,都必定要得罪一方。”
“微臣只有一人,縱然有皇上的照拂,也難以抵擋。”
“更何況日子一久,朝臣們和皇上的情份原本就比微臣要深,到時候大臣們輪番進言,怕是皇上的心中的那杆稱也會有所偏移,到時候微臣的腦袋怕是都難保。”
“所以懇請皇上恕微臣不敢在朝前將所有的事情明言之罪!”
天順帝聞言眼睛一眯,冷冷的道:“你這是在怪朕沒有給你實權?”
“微臣不敢。”明雲裳跪在地上道。
天順帝冷著聲道:“你看起來像是個沒主見的,不過朕瞧著倒是比誰都有主見。”
“才入朝第一天,就知道找朕要實權了,難不成你在朝堂上的那些話不過是在對朕拋磚引玉?”
“微臣不敢。”明雲裳只是伏在地上道,卻並不再做其它的解釋。
天順帝說的是對的,她在朝堂上的那些話,的確是在拋磚引玉。
她如今雖然看似風光,手下卻沒有一個忠於自己的人,更沒有一點自保的兵權。
只要微微一起爭鬥,她必然是被最先對付的那個人。
天順帝聽她這樣一說,倒覺得她是預設了。
他以前封明雲裳為相,不過是存了其它的心思,也盼著她能夠為蒼瀾王朝做出一些貢獻,畢竟那流傳了幾百年的傳說不可能是假。
只是卻還是有些懷疑,今日裡在朝堂上聽到明雲裳的那些見解,心裡倒是覺得極為好奇。
他此時聽明雲裳這番回答,便知道她還真有些本事,心裡怕也是如明鏡似的,一時間倒對她充滿了期盼。
他冷笑道:“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你不敢,你看著倒是一個極為老實的人,不想卻有一堆的心思。”
明雲裳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一定,知道他不會再與他計較了,輕聲道:“微臣本來就是一個老實人。”
天順帝聞言失笑道:“你倒是很會順杆爬,起來吧!”
明雲常緩緩起身,天順帝卻又道:“權利朕不是不可以給你,只是很多事情卻需要靠你自己去爭取,你若是有那個才華,朕必不會虧待於你。”
“微臣知道。”明雲裳輕聲道:“但是萬事開頭難。”
天順帝看著她的目光轉深,明雲裳卻已低下了頭,天順帝又問道:“你上次在殿試上說的事情可能付儲行動?”
明雲裳的頭微微抬起來道:“事自是可以做的,但是得看皇上有多少的決心。”
天順帝微愕,明雲裳又道:“那事不但和皇上的決心有關,也和行那件事的大臣有關,若是皇上讓微臣來實施那件事情,那麼還不到時機。”
“哦?為何?”天順帝看著明雲裳道。
明雲裳緩緩的道:“自開國至今,那些政策已深入朝堂的各個角落,蔽端百出。”
“如果微臣沒有料錯的話,如今國庫裡怕是並不豐盈。”
“江南的雪災,皇上就算是想下詣賑災,怕也是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