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君庭“經此一劫”愈發謹慎,她換了個時間,調到淩晨三點,孟燃也照樣睡得熟,而緊急集合基本在十二點到兩點半之間。
何況總共也就緊急集合了兩次。
直到最後一天,景君庭原本是不想去洗澡的。
有一個不科學的定律,是這樣說的:一個人撒謊想要逃避一些事情的時候,後來撒的那個謊基本都會實現。
比如向老師請了肚子疼的病假去打遊戲,然後沒多久你就真的肚子疼了。
所以她這次真的做噩夢了,就是不記得,只是感覺夢裡有很多蛇,像是...鋪天蓋地都是蛇。
所以她是恐懼的,真的出一身冷汗了,於是她也是真的睡不著了。
待在帳篷裡呼吸的有些強烈,怕吵到孟燃,所以她想出去走一下。
因為是最後一天,所以白天的訓練比以往來的還要兇狠,兇狠到孟燃都在那說:“不去了不去了,軍校什麼的,我還是想一想就好了吧。”
兇殘程度可想而知。
當然,也因為是最後一天,教官都睡的比較早。
而襲君清似乎去了另一座山。
她一個人走出去,左晃晃右逛逛。
月色下樹影昏暗斑駁,景君庭走到之前她一刀紮進的樹幹劃痕,抬手摸了摸。
又想到之前眨眼睛被襲君清一刀釘在樹上的那條扭動的蛇。
渾身冷汗黏在身上,弄得她不舒服,所以她又逛到瀑布邊,臨時起意想沖一沖。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不慌不忙的看著這水。
安靜的夜裡,瀑布的聲音顯得大了很多,但這只是小瀑布,也不高。
水往山下流,在這裡形成了一個小湖。湖水很清,景君庭把外套和衣褲脫下來放在一邊石頭下面,但她沒脫束胸和小褲,像魚一樣,整個人滑進水裡。
水下的溫度要比水面高,所以她也不覺得冷,反而比起身上的冷汗,來的還要舒服。
她會水,不過她也不記得什麼時候學會的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