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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君庭以為他會帶自己重溫什麼呢,結果他帶她去的第一個地方,竟然是...
“你把樹...”拔了嗎。
她看著地面凹下去的一大片。
那顆巨大的樺樹,包括那截攏起的樹根,都消失不見了。
瓦恩面色如水。
“我不應該那麼早就聽你的話的,再晚一點拔掉才好,你應該再看他一眼...我應該今天之後,再聽話的。”
景君庭清楚深刻的記得她到底對瓦恩說了一句多重的話。
——“記得改名字...”
——“延樺,那棵樹砍掉吧。”
“報複你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景君庭轉身。
瓦恩就笑了,看著地上那個坑。
“我哪裡捨得。”
是捨不得砍掉樹,還是捨不得讓你痛苦...
景君庭不知道他到底捨不得什麼。
實際上,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地方太大了,幾乎每個房間都曾經有過她的痕跡。
景君庭走累了,就會坐下來休息一下。
她抬頭看瓦恩,他就像不知疲倦一樣打量著這個他熟悉的地方。
“拿別人要挾我跟你見面,和你重溫...重溫這裡,瓦恩,什麼都不解釋嗎?”她是迷惑的,瓦恩這樣做,真的很奇怪。
延樺不為所動,他搖頭,轉了話,問:“如果你再也見不到我,會不會開心。”
這話說的太矯情了,景君庭古怪的看他一眼。
“我開不開心並不取決於你。”
瓦恩轉頭看她,“你是不是隻對我,才這麼無所顧忌的說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