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現在就站在一個地方看著襲君清和景君庭這兩個不速之客。
襲家人啊。
她對襲家的感情太複雜了。
如果不是沅陵將軍把她帶回襲家,也許她已經死了,或許死在一個垃圾堆,或許死在一個廢工廠,或許死在一個死衚衕。
可死了不也是一種解脫嗎?
在流浪的時候,她才多大,就知道人世冷暖,她內心變得扭曲。
這已經回不去了。
因為她裝的很好很完美,依舊天真爛漫,然後穿著光鮮亮麗的衣服漂亮的活著,誰都不會知道她內心裡的問題。
沅陵將軍沒有細心到洞察她一個小女孩的心思,所以根本就沒想過請心理醫生。
於是,她的黑暗一發不可收拾。
她貪婪的吸附著襲家的榮耀,又一邊怨恨自己心底的魔鬼,它為什麼要存在!
當知道她也是被一個大家族——海迪格蘭家族,拋棄的時候,那種怨恨直接轉移到了這個家族的身上。
這是追根溯源,並且恨意翻了一倍。
襲文薇收斂下心神,從後面緩緩走出來,豪門貴婦的步子端的一分不差。
她看起來很年輕,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模樣,但她已經四五十多了。
或許這就可以解釋景君庭一個二十四五歲的人看起來嫩的像一個高中生。
她的眼睛是淺褐色的,景君庭的也差不多,同樣的明亮如秋水,微波蕩漾。
但景君庭的多了一份清純,雖然那是她慣用的偽裝,不過一般人也偽裝不出來。
一看就是親生的。
景君庭眼角有一顆痣,不是很明顯,顏色有些淡,不仔細看是看不見的,有時候打個光,光線太亮了,都能直接把那痣抹掉。
襲文薇的眼角也有,她的就深很多了,女人的嫵媚風情展現的淋漓盡致。
又端莊又妖嬈,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