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突然就想到在刑室裡,他給他的那三鞭子。
欠著吧。
伯溫有些自私的念著,那三鞭子的仇別拿先生的事報了,他得用在自己身上。
……
夜。
伯溫給延樺掖了掖被子。
他今天,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躺的早,也是第一次,沒一夜打擾睡著的景君庭。
“伯溫。”
“在。”
“...沒事。”
“先生有憂,伯溫有事。”
“他給星星彈那曲子的時候,你在嗎。”
伯溫從小在這裡長大的呢。
伯溫默了默,點頭。
他當然知道他是誰,曲子是什麼曲子。
當年夏威教星星小姐那首《星星》的那一幕,他一直沒忘記過。
或許,是因為太幹淨和美好了吧。
“他,說了什麼嗎。”
伯溫搖頭。
“你下去吧。”
雖然還沒到時間。
伯溫稱是。
他看見先生眼裡有些疲憊。
他端著空盤子,走出房門,輕輕帶上。
眼中有些發冷。
星星,一個一直把人推下地獄的角色,到頭來,卻是最被他們寵著的。
他壓了壓手裡的刀片,潛進病房門。
手術刀小巧又鋒利,差一點點在景君庭的臉上劃出一道痕跡。
他卻硬是沒下手。
連之前那個透過景君庭更加了解先生的醫生他都沒殺。
怎麼,反而想先做了景君庭呢。
看了床上人良久,伯溫還是把刀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