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你怎麼能先想起他!!”
不可以!
你該記得的人是我!
夏威算什麼東西!他只是個死人!!
死人!!
“星星你該記得的人是我!!是我教你彈琴,是我!!是我給你取得名字!不是他!不是他!!”
“先生!!先生!小姐!小姐她受不了刺激...”
這話堪堪說完,延樺就呆呆的愣著,看著自己身下面色慘白的人兒,心,驟然被撕成碎片。
他到底做了什麼!
“你!你快,快看看!!”他慌了,真的慌了。
那是白衣醫生這輩子都沒從延樺臉上看到過的表情,脆弱的彷徨的無助的...
他小跑過去,在他催促的聲音裡查了查景君庭的情況,半天才松下來一口氣。
還好,還好!
“沒事,沒有大事,如果這是第三次手術後,恐怕會有永久性精神創傷的。”
聽起來很像是威脅延樺...這確實噢是個很好的警告。
延樺一瞬間乖了。
或者更準確是形容是——他慫了。
“對不起,寶貝,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可我,寧願你什麼也沒想起,也不願意你想起的,是他。
那種嫉妒,緊緊的包裹住他的心髒,上面的刺,狠狠紮進去。
他嫉妒。
恨。
不敢靠近易碎的星星,只有後退,再退。
他退到門口,門自己關上了,只輕輕的那合上的聲音,就讓延樺崩潰的靠在牆上,臉上也沒了血色。
星星啊,那個人已經死了。
靠在牆邊的伯溫警告的一眼望著身後的沈一歷。
“我什麼也沒看見。”
“你沒來過。”
“是,我沒來過。”
先生的脆弱,不許任何人看見。
他應該給沈一歷一個苦頭的,因為他看見了不該看見的東西,甚至一直沒有回過神來,沒有趁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