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君庭再睡醒來,就真的確定自己換了個地方了。
但延樺明顯不信任這裡,他只餵了她一頓飯,沈一歷守在她門口,誰都不讓進。
她把人叫進來。
沈一歷站她面前都有些侷促不安。
“你跟延樺多久了?”
“...七八年了。”這是打算問什麼呢...
“你見過我嗎?以前。”
沈一歷搖了搖頭,猶豫著,又點了點頭。
“先生的畫裡,見過。”
“他畫了很多我的畫像?”
“對,幾乎,所有畫都是你。”
“幾歲我的?”
問到這兒,沈一歷也差不多明白她的意思了。
“只是五官,看不出來年紀,有時候畫的是人,有時候畫的是天使,只是都是您的五官...先生他...”他很愛你。
但這句話,輪不到他來說。
不過不說,景君庭也差不多猜得到。
她看過他畫了一些她,天使的也見過些,只是有些意外,主題幾乎全部都是她的話,不會膩味?
而且,延樺畫的東西裡色彩沖突十分的大,多半美在她,而世界荒涼。
到底是畫者心荒,還是當時事荒?
沈一歷見她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心思,就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一退,正好看見伯溫站在門口。
剛想問是不是找先生找景小姐,伯溫就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
這捱了一頓打,人還越來越奇怪了?
沒等沈一歷想多,幾分鐘之後,就有接到離開的指令。
沒辦法,只好又混安眠的一杯給景君庭遞過去。
景君庭看也不看,諷刺道:“那混蛋也不怕我睡死了。”
他面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