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延樺心裡是承認,嘴上不認。
“你剛剛一路上,槍是對著我的吧。”
景君庭咬了咬牙,沒話了。
這樣的爭執突然消失,車內就安靜的有點可怕了。
沈一歷淡淡鬆了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繃直了身體,手一握,都是汗。
他一側頭,伯溫奇跡般的也睜眼看了他一眼,隨後把較長的軟墊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
景君庭在他懷裡睡著的時候是最不加防備的時候,她是疼睡下去了,延樺給她打了一針,不一會兒,整個人就睡的更沉了。
沈一歷就看著延樺目光輕柔的注視著懷裡的人,輕輕親親她的額頭,臉蛋,嘴唇,下巴,把她當易碎的娃娃。
延樺想什麼他不知道。
但什麼心裡在想什麼呢?
他心裡在唱歌。
曾經她在另一個人那裡學好了,然後教他的,那首曲子,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曲子。
《星星》的歌詞部分是殘缺的,唱來唱去也就是那幾句,他喜歡的也就只有那幾句。
“聽說湖裡有魚和星星...
聽說她心裡還有個故鄉...
那裡的人都長得不像...
但都只喝藏在水裡的香...
我想留她在這裡的酒莊...
啊——星星的眼睛...
好明亮,掛在我的心上...
永遠掛在我的心上...”
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她從手術臺上下來成為一片空白的時候,她的全部,就是他。
她不走,不離開,用大眼睛看著他,把自己永遠掛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