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最可笑的地方不是沒有新郎。
是蔣雲舒迷茫的走進去,身上穿著婚紗,手上卻像帶著鐐銬,在明白景桓初不回來的那一剎那,卻死死看著襲君清,一個轉身,踩斷了十厘米的高跟鞋摔在地上,摔掉了頭紗。
說:“我不要...”
“她看起來是不是很可憐。”景君庭靠在二樓的白色水晶防護欄上,玩著空掉的杯子。
白頌拍了拍她肩膀。
“如果她沒有想殺桓初的念頭,那她就真的很可憐。”
聞言,景君庭道:“確定了?”
雖然最後百分之十的可能性,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嗯,司機也查出來了,是她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景君庭心又冷了一分,她目光落下去。
蔣雲舒換了一身紅色繡花的旗袍,較好的身材一覽無餘,她標準的笑著,挽著父親的手,浸沒在觥籌交錯之中。
不知道,還以為嫁的是一個老頭子。
看著那高高堆了九層的香檳杯,她就想一槍碎了去。
只是下一秒,下巴就被人卡著轉了回來。
襲君清摸了摸她的頭發,眼底那抹柔軟的感情看的一清二楚。
白頌看多了兩兄弟這種親暱,卻還是忍不住心裡冒出來感嘆號,他尷尬的回頭,看見阿止一張習以為常的臉,便抬手開始勾肩搭背的把人往旁邊拐。
“有心裡有個大膽的猜測...我實在是憋不住想找個樹洞了阿止你幫我保密下唄?”
阿止面色複雜的看了他良久,答案既不是可以也不是拒絕。
“確實大膽,但不是猜測。”他把肩膀上的手推下去。
鑒於想要死心塌地跟老大了,並且因為老大和二少同性戀愛的潛移默化,方正和阿止默默決定了,以後他倆湊合過算了。
所以現在白頌要跟他接觸的時候,阿止還得顧忌一下方正會不會吃醋。
e...等後來阿止和方正知道二少其實是個女人所以這兩個人並不是同性戀的時候,深刻的考慮自己還要不要重新把自己掰直了再娶個媳婦兒。
而現在,剛才。
白頌一個高智商人才琢磨了半分鐘,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就像心裡劈了一道雷,他差點兒沒毫無風度的跳起來,回頭一看襲爺和君庭。
以前覺得沒什麼的畫面,就曖昧了起來。
但不可不說,這倆真配...
不過隨後白頌又奇怪,會不會搞錯了?
他還沒跟阿止說那個大膽的想法呢,雖然他確實是那樣想的...所以到底...是不是一對?
阿止啊!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白頌火速想去問清楚,說真的,他知道兩個人沒有血緣關系,所以如果真的是一對,他還是很支援襲爺出櫃的。
因為,再他們眼裡,襲爺真的是命中註定該孤獨終老的。
兩個礙眼的都走了,襲君清捏了捏景君庭的臉,白白嫩嫩的不想放手。
“哥哥車禍受傷的賬我會攤開來給蔣家看的,我倒是想看看,他們有沒有臉給自己殺人未遂的女兒要結婚證。”
婚禮辦了,結婚證沒有,蔣雲舒連帶整個蔣家,都是笑話。
如果還想糾纏,她就把蔣雲舒設計剎車失靈這件事抖出來,再加一個殺人未遂的罪名,蔣家不知道會被唾棄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