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君庭最近說不上來自己是個什麼樣的狀態,有些糊塗。
就像一個滿懷心事的人灌了一杯烈酒,只是沒醉,又忍不住裝瘋賣傻,還想著,又想不明白,下一杯酒,也不知道該不該喝。
“二少。”
景君庭拿著一把傘走出來,迎面從一輛黑色的車中出來一個男人。
沈一歷。
“景老師!景老師!”這時,身後也有人叫道。
景君庭一回頭,就看見是劇組的工作人員,拿著一把沒拆的傘。
“景老師,您怎麼把道具傘撐著了,那是紙做的,不牢實,換一下,這才能撐呢,別淋濕了,病了怎麼辦!”
袁榮軒負責換傘,景君庭只是抬頭看了眼天空,說:“謝謝。”
工作人員看一眼沈一歷,有眼色的跑回去。
“二少。”
“沈總親自先上門呢?有事?”
“先生說,二少新接下來一個角色,應該送份禮物。”
“才剛試鏡完,我說了我拿下什麼角色了嗎?”
“先生說只要是二少想要的角色,就沒有二少拿不下的”
“又抬舉我。”
“二少謙虛,先生問,不知道二少有沒有興趣一起吃個飯?”
“我見過姐寶男,媽寶男,你這是什麼寶男?”
“……”
“帶路吧。”她心裡有些計較。
“二少,請上車。”沈一歷幫忙開啟車門,手隔在車頂,似乎還怕她磕到頭,看樣子紳士的不得了。
延樺也是這麼紳士的,他的禮儀不刻意,也少有人注意,但一切都是最標準的,站姿,坐姿,抬手,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