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只是一拍即合。
延樺這人特別會鑽空子,她現在心裡處於一個極度迷茫需要出口的境地,他派沈一歷來,無非就是給她一個誘惑。
你來,有些事,我告訴你。
在景君庭的角度來說——我去了,可能,我就知道了。
如果是以前她當然恨不得離那個變態遠遠的,但現在...
延樺在的一個酒店,是各大駐華大使館的專用的酒店,景君庭不願意跟那些人打交道,所以基本沒怎麼去過。
佈置的風格是大歐式風格,店裡的侍員穿的都是偏歐洲中世紀的小禮服。
延樺包了一層,景君庭踏上去的時候,空蕩蕩的,除了她和沈一歷的腳步聲,也就只有一陣鋼琴聲。
而沒走幾步,沈一歷就站住了腳步。
景君庭餘光撇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一個人走進去。
白色的蠟燭立在精美的燭臺上,倒好的紅酒散發一股舒人的香味。
一邊不隔兩米的三角鋼琴邊坐著一個白色西服的男人,他的手指搭在上面,像是撫摸著一件藝術品,指尖流露平緩的音符。
側臉幹淨無暇,睫毛微微帶些銀灰,那是他們天生的樣子,長而翹,眼角帶些些垂度,看起來平易近人,十分隨和。
果然,厲害的惡魔都長著天使的皮囊,要不然,怎麼晃騙世人?
而且,過分的幹淨,才是邪惡的。
景君庭停下來,欣賞那首曲子。
當他落下最後一指的時候。
景君庭鼓了鼓掌。
“很美。”她用中文說。
“不及你。”他用西語說。
景君庭面色不改,開了個玩笑。
“我是比不過的,畢竟...我名字沒那麼長。”
莫紮特d小調第二十鋼琴協奏曲。
據說貝多芬很喜歡,還作為了保留曲目。
“坐。”他始終不改西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