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歲頗好道,晚家南山陲。
興來每獨往,勝事空自知。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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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次日卯時,房間向東,陽光透過木扉剪裁成窗花模樣灑進來,子夜還未梳洗完畢,月奴已經推門進來,為她送來簡單的早食。
昨夜毫無意外自然整夜未眠,子夜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不知是因為長大了,還是因為最近修習或者事情的折騰,嬰兒肥居然減了,倒瘦了個尖下巴,顯得五官張開了些。但那雙與人不同的藍眼,還是這麼突兀。
月奴放了食盤,轉身站在我身後,看著我。
子夜想了想問道,“我們今天就出發嗎?”
想著玉塵,月奴卻遲遲沒有啟程。子夜卻急得很,這再在這裡耽擱著,哥哥他.......
“這度朔之山在東海之北,那裡可是百鬼之都,以你現在的修為去那裡?簡直是送死。”月奴連看都沒有看子夜一眼便說道。
“什麼?意思是我去不了?”子夜一聽開始急了,轉身看著她,“為何不早說!”
“我只是說今天去不了,過兩日就未必,你先在房間休息,午膳時間我叫人來喊你用午膳,午膳過後,你繼續修習,如果你堅持得住,可以嘗試食三粒。”
月奴說話間已經走到門口準備開門離去。
“過兩日?哥哥等得及嗎?”子夜朝著她的背影加大音量的喊。
月奴開啟門,沒有看子夜:“放心,那狐狸還算有些本事,一時死不了。”
狐狸?在說哥哥狡猾嗎?不像哥哥的性格,子夜不知道玉塵的真身。
子夜想著月奴的話,所有修習行者都是靠那種難聞的藥嗎?為何沒見玉塵哥哥用過。
二)
用完午膳,月奴與子夜一同回了房間,月奴將開啟的窗關緊,子夜照例在塌上打了個坐,從枕頭下拿出藥瓶,抖出一粒到手心,忍著味道吞下。
剎那間,子夜丹田內燃起一團炙熱的真氣,子夜靜下心來,按照五脈的走向,一點點的將真氣分開來,然後分作一股,一股股地指引著它們在身體內移走,重回丹田之時,已經轉化為了自己的真氣。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熟練的將其完全煉化。
子夜睜開眼,一身紅衣的月奴正在旁邊守著她。
“還能繼續嗎?”月奴問。
“能。”昨天便是兩次,子夜想應該問題不大,又抖出一顆嚥下去。
第二次煉化時,剛開始還好,到了後期,漸漸的有些吃力,子夜便逐漸放慢了速度。頭上漸漸冒了細汗,但慢雖慢了些,也逐漸將其煉化。